接这部戏时,骆珠态度格外?固执,像是错过这部戏,应许的演艺生涯将抱憾终身?。
到公馆时,应许才有时间去看她的回复。
【比起一部戏,我更希望我的艺人能健康】
应许学会了这个句式,决定等会说给顾青竹听。
她按下门铃,已?是三月开春,霜雪早已?融化,金乌的光淋落树丛,一派平和?的温馨光景。
越靠近这里?,应许的头痛似乎也得到缓解,像是终于感到了安全感。
她想起上一次站在这里?,还是为了迎接顾青竹为她准备的‘惊吓’。
但这次不会一样了。
听见脚步,应许以为是顾青竹,脸上带了几分笑。
下一秒,她对上了beta略显慌张的目光。
落日熔金,照的满室昏黄,宛若胶卷中的老旧场景。
“今天感觉怎么样?”
陆助理开口,语气里?满含小心。
坐在长椅一侧的顾青竹瞥她一眼,好几秒才说:“嗯。”
陆助理:“……”嗯,应该算不错吧?
她又问:“吃得怎么样?睡得好吗?过得开心吗?”
顾青竹终于多了几个字:“固定餐,一般,还好。这些都有记录,没话?不用找话?题。”
似乎是刚用过药的缘故,女人看上去格外?平静。
近段时间的规律饮食让她健康许多,脸色不再苍白。尽管看上去依旧羸弱,可相?较过往也是不小的进步。
陆助理想到见顾青竹前,医生郑重警告的那句:“病人当下依旧有强烈的自毁意识”,某一瞬间,心中甚至跳出?“误诊”两个字。
直到她看见顾青竹转过眼,看向不远处正在与护士闲谈什么的病人。
oga住在顾青竹隔壁,来探望时,陆助理见过她几次。
但相?较起按时作息、吃药,明显转好的顾青竹,女人入院当天自残,几天后尝试自杀,让院方高度重视。
“你觉得她要做什么?”beta转头时,顾青竹已?经垂下了眼。
陆助理犹疑道:“落下了什么东西,要护士去拿吗?”
顾青竹说:“不是。”
后背靠着长椅,冰冷的触感隔着衣物,蔓延至全身?。
这就是顾青竹入院这段时间,唯二的感受之一。
痛苦,冷。
吃药会让全身?都痛,尽管医生说那是幻觉,但对一个分不清真?实虚假的人而言,幻觉就是一种真?实。
起初几天里?,她夜里?总会惊醒,抓破自己的皮肤,固执认定上面有幼虫在蠕动。当医生问及来源时,她又想起了那天见到的动物尸体,不受控制的呕吐起来。
旋即,医生为她播放监控。视频里?清晰显示,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起初是满脸惊疑不定的四处张望,继而又将所有东西摔碎,最?后开始暴力拆卸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