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如纷飞的鹅毛阻挡了视线,积雪阻拦着人行,寒风吹裂着身心。凛冽寒冬,风雪交加,一层层封盖了那火热的战场。合肥城距离蜀军营寨相距不过数里,染上硝烟之色的城池,在皑皑白雪中隐去了伤痕。十几万蜀军驻扎的大营,在风雪中连绵一片。围城已经近两个月了,十几万蜀军将合肥城团团包围,连一只鸟都飞不出来!逍遥津一战,曹休折损两万多兵马,狼狈不堪,逃回了合肥。剩下六万兵马全部归缩在合肥之内,曹休既不敢出战,又没有退敌之策。与外界联系断绝的情况下,只能无限期盼着曹丕尽快派兵来援。昨晚曹军在合肥城内坐吃山空,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希望一天一天黯淡,军心士气也渐渐消弭。赵云,庞统在合肥城四面设下围营,阻断合肥四方出路。更在合肥往西往东的道路设置关卡暗哨,往北面放出暗探,一旦东西北三面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预知。成功围困合肥,十二万大军在江北站住了脚。后方有扬州刺史蒋琬坐镇建业,奥运军需补给由长江入濡须口,进入巢湖直达合肥旧城,供应前线大军。风雪漫天,但不影响江上航船,大军补给没有出现不足或断绝的情况。只是在这寒冬时节,即使军需充足,十几万大军风餐露宿,也是极为难熬!踏踏……辕门之下,赵云与几名副将踏雪而来。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风雪,赵云今日一早便前往西面大营查看。西面大营不仅是围困合肥的一堵墙,更是预防陈留魏军支援合肥的阻击大军!断断不可有失!“西面大营有三万兵马,更肩负着重要任务,军需补给优先供给西面大营。”“夜间对四面大营的联络巡防,要对西面大营紧密联络,万不可有疏忽。”“喏!”副将应下。“还有,天气寒冷让各部曲要严加管束士兵,更要时时检查军中可能发生的意外。”“及时给各部补充军需,若让一名士兵饥寒而死,本都督逐级问罪,一个也别逃不过!”“立即下去办吧。”“是”寒霜飘忽,赵云的胡须之上也沾染了些苍白。当年威武上将军,如今也渐生白发。成了镇守一方的大将,平日里忧虑的事情也更多了。岁月无奈煎人寿,身上的责任重了,也难以像当年一般时时意气风发。只有老成持重,统帅千军。赵云一人走入大帐,在门口处抖落了身上的风雪。“啊!”帐内传来陶醉之声。赵云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的拍着身上的风雪,不用抬头他也知道是谁。谁敢在他中军大帐中如此放肆,外面风雪漫天冷的鼻头一寒,进帐之后满帐酒气,又有谁敢在都督的军帐内如此肆意饮酒?没错,正是官居太尉,兼领扬州大军军师的庞统,庞士元!“军师啊,军帐外风雪漫天,寒风萧瑟。”“你却在帐内小炉暖酒,好不快活呀。”“啊!”庞统提着他那盘的快包浆的酒葫芦,仰头又饮了一口。“哈哈哈”“子龙快来,天气寒冷,一杯热酒下肚,实在快活呀!”赵云抖完身上的风雪,解下佩剑,走至榻前。庞统已经为他斟了一杯酒。赵云手摸索着酒盏,已经温热的酒,一股暖意渐渐由指尖传递。却久久未曾饮下。庞统见状一愣,连酒都差点忘了咽下去。“子龙如何不饮?”“此时饮这热酒,正当时啊!”赵云目光荡漾在酒水中,“自九月魏延出击宛陵与张辽交战,十月我军攻占宛陵。跨过长江重创曹休,围困合肥。”赵云的目光中显出些许担忧:“包围合肥已经两个月了,风雪交加,天气寒冷,大军风餐露宿。”“即使我军后勤补给充足,这样的消耗战。”“我担忧,我军能不能这样长时间打下去?”“哈”赵云深呼了口气:“再拖上一个月风雪化去,即使曹军各路援兵不动,我军至少还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拿下合肥!”“哈哈哈”庞统毫不在意:“子龙不必为此担忧,我军到年末才动兵,战事进行到如今时节,天气阻碍是早有预料的。”“我军在风雪寒冷中坚持,魏军又何尝不是?”“况且魏军的处境比我们更加艰难。”“嗯~啊!”庞统不忘喝了口酒。“我军围城两月,两月以来,城内的曹休没有了任何补给。”“即使合肥是重镇,有粮草囤积,又能支撑六万人马人吃马喂多久?”庞统凌空一指:“我断定!曹休现在连稀粥都快喝不上了。”“我军等一个月风雪退去,合肥城中一群溃散将死之人,万万无法阻挡我军夺城。”庞统慵懒坐于榻上,“子龙暂且安然等待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军必然大胜!”赵云闻言未做置否,摸索着酒盏,突然不经意间问了句。“军师既然劝我一个月后再动兵,那为何会在东面大营中,增发酒肉棉服,犒赏士卒呢?”赵云眼睛微眯:“东线大营的军士,每几日,每个军士便能分得一碗热酒。”“我倒想问问军师哪来的这么多酒?我这个都督怎么不知道?”额……庞统这时候就不好意思再喝了,在赵云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尴尬。“子龙啊……”“我忘了告诉你,前些时日徐州一些大族,前前后后给军中送来了数百瓮好酒。”“这天气寒冷,我也就让士卒们饮些酒暖暖身子。”庞统搪塞。“为何单单是东大营的将士呢?”“军师难道厚此薄彼?”庞统目光与赵云对视,片刻后,庞统率先破功。“哈哈哈”“子龙啊,你当真是心细如发。没错,我如此安排确实另有深意。”赵云忙问:“军师究竟有何妙计?快快说来!”“等,能稳中求胜。出奇则能得大胜,以点破面,大获全胜!”“我已思得一计!”:()三国之龙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