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两位侍女看她站不稳了,都扶着她,身子贴近,好让她靠着。
三七看不下去了,向坐在上方喝茶的同?知大人请求道:“大人,我们夫人怀着身子,能?不能?给?把?椅子坐?”
姜同?知一哼声:“都这会儿了还想坐着?还是赶紧关心关心这颗脑袋吧。”
三七:“我家老爷是被冤枉的,夫人又有何错?”
上面的人一脸嘚瑟道:“不是不是被冤枉,过?几日便?能?知晓,若是能?定案,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一个时辰过?去,书?房里的信笺都被带走?,姜同?知起身下令守住府上所有出口,从今日起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官兵渐渐撤出府外,姜同?知脚踏出了门,又调转回来,把?杜南秋一块儿带走?了。
花岱延被审讯了两个时辰,最后被关进?大牢里,坚信自己清清白白,不日便?能?释放回家。
这间大牢房算是苏州大牢里最舒适的,有炕头,还有褥子。他坐在长凳上,桌上烛火跳跃,还有笔墨纸砚。
昔日里提笔便?是行云流水,可如今一笔也写?不出来。
不多时,安静的牢房过?道里响起脚步声,等到声音近一些,他侧过?脸来,顿时心慌意乱,忙跑到牢房边来。
“南秋!”
杜南秋是被人扶着进?来的,来的路上肚子一直疼,身子完全已经站不稳了,两眼噙着泪水,看着花岱延说不出话来。
只停留了片刻,杜南秋又被带往后面的牢房里。
看到后面缓缓现身的人,花岱延内心难以平静,质问道:“你?抓我进?来,还抓我夫人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王郎中清了清嗓,假笑道:“夫人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可有她在这儿,总能?让你?记什么。怎么样?想出什么没?赶紧交代了,好放令正回家。”
花岱延一张脸通红,抓着围栏的手也鼓着青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卓天曜是否暗通西威?可是为了给?任氏满门报仇?其他的信笺藏哪儿了?可还有其他同?党?他假借归降之名又借着打胜战掌兵,是不是受人指使,另有主谋?”
这一通逼问,花岱延不停地摇着头,眼眶逐渐猩红:“我真不知道,也只收到过?一封信,你?都看到了。”
……
文溪的潮汛过?后,肖克岚带领着衙差和乡民们重筑堤坝。因为老知县患病的缘故,姚琦康隔日会下来视察一趟。
虽然没有收到柳兰生的回信,但肖克岚有预感这事肯定八九不离十?。他没见过?陈南王,但上回见王妃,觉得?此?人面善,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否则怎会收养王婉儿?银子不够,他手下乡绅们的筹银,但以他个人的名义立下了借据。
好在乡民们也十?分配合,各家都出了劳力,姚琦康从府城也调了几十?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