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岚震惊中,花岱延又对三七吩咐道:“去把所有人都?叫去厨房外候着?,水桶和水缸都?装满了,夫人若少一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三七领命离开。
看到花岱延这副模样,肖克岚无奈摇头道:“你真是无药可救。”
说完便起身要离开,花岱延拦住他?,“诶?叫你留下来吃饭啊。”
肖克岚拨开他?的手往大?门走,“你自个儿吃吧,多吃点。”
院子里只剩下花岱延一人,他?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那盘糖藕看了许久,鼓起勇气拿起筷子。心想不就是糊一点吗?又不是毒药。
结果糖藕吃进嘴里,才嚼了一下就忍不住吐了出来,眉心皱出了褶子,自言自语道:“不是糖藕吗?怎么又苦又咸的?”
一杯茶水喝下去好多了,还想再?来一杯,这时仿佛听见厨房那边砰一声响,他?赶紧起身跑去厨房。
灶里火太大?,杜南秋把锅烧穿了,锅里的红烧肉炸开,飞溅到厨房各个角落。杜南秋好在举着?锅盖挡住上半身,不然?就溅到自己身上了。
三七和唐厨子迅速收拾好残局,灶台上又放上了新铁锅。
听唐厨子说是方才火太大?了,杜南秋还想再?试试,这时花岱延跑了过来,见她安然?无事,伸手一拦将人横抱起。
“这厨房不好玩,夫人还是同我回屋吧。”
……
之后肖克岚谈起杜南秋煮的“黑炭”,丁月梅和孙秀娥母女两个都?乐了,尤其是肖克岚笑得最大?声。
看花岱延和杜南秋一脸难为情,孙秀娥立马收住,朝着?肖克岚骂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做饭又是什么德行忘了?还笑人家?”
场面?瞬间静下来,肖克岚像是瘖药一样,不仅没了声儿,大?气都?不敢喘。孙锦语和丁月梅看到他?这副样子,憋笑憋得脸涨红起来。
孙秀娥把酒馆卖给了城里的富商,就连后面?后酒坊一块儿,一共一百六十?两。
以?前日?夜都想着肖克岚早日当官,自己就能松快松快,这突然?要离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酒馆原有的酒还有许多,家里放不下,且他?们九月就要搬去文溪,害怕放家里遭贼。祠堂巷肖王两家院子,还有阿秀那里都放了些,剩下的都?搬去了花宅。
花岱延原想着?等他?们去苏州后,家里没人了,只留唐叔一人看屋子。后来还是觉着?得多雇几?位护院,家里字画和古董还有许多。这孙秀娥又搬来了几?十?坛子酒,当即让三七找几?个可靠的人守院子。
这天下午,肖克岚上祠堂巷看过肖大郎的功课后,见门口孙秀娥母女两个,还有杜南秋和丁月梅在打叶子牌。
最近几?日?,只要一得空,几?个人凑在一块儿就打叶子牌。
起初是孙秀娥想教孙锦语的,不管是市井还是大?门人家,叶子牌是妇人最寻常的消遣乐子。多少学着?些?,以?后到许家闲来无事,也能跟妯娌们一起玩。
说起打马吊,孙秀娥和丁月梅也是年?少时学的,这么久没打,感觉都?生疏了。杜南秋是一点也不会,记得多年?前第一次去花岱延家的时候,孙秀娥她们有教过她,只是后来全忘了,这下也跟着?一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