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顿时百感?交集,虽然名次并不是那么理想,但在这一刻,感?觉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没?白费。
闹鬼了
是时候该回临安了,肖克岚领着王婉儿上街买东西。正走着,忽觉得肚子一阵不适,想是今早上吃多了,想立即上茅厕。
他?向路边的客栈借茅厕,把?王婉儿放在柜台前,叮嘱道:“就在这等着,别乱跑啊,也不许跟别人走。”说完还麻烦掌柜的帮忙照看会儿,飞快地跑去茅厕。
王婉儿就站在柜台旁边,一边吃着果?脯,一边看客栈门口人来人往。
忽然瞧见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有些眼熟单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只见男子走来,看了看她问道:“你?怎么在这儿?爷爷呢?”
王婉儿指了指茅厕的方向,许四海顿然大悟。
肖克岚拉肚子,进去两个钟才出来,一看柜台前的王婉儿不见了,一下子紧张起来,正要问掌柜的人去哪儿了,看到大堂一张桌上,王婉儿坐在凳子上吃饼子。
旁边坐着许四海,看见他?正朝他?挥挥手。
肖克岚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缓缓走过去躬身行礼,“许大人。”
前日两人聊天得知,这许家在泉州当地也算名门望族,夫人娘家也是当地的富户。十多年前中举后,便疏通了人脉花了几千两银子,在泉州府照磨所谋了官职,专负责照刷磨勘,审查文?卷等差事?。这么多年一边当差,一边接着读书考试。这次中榜后,回去职位肯定又能升一升。
许四海指了指旁边的空座,示意他?坐下,“用过早饭了吗?”
肖克岚坐下,“吃过了,上街买了点东西,明儿就要回临安去了。”
许四海唆了一口面,“明日啊?那?好,咱们一块儿走啊,我干粮什么都备好了。来时的路上马病了,最后一段路还是搭别人的马车,我看你?们也是两个人,咱们一道走,我到了临安再找马车。”
考试的这几个月,京城的车坊里马车都是不够用的,许四海正愁没有马车。同乡会馆里遇到几位同窗,但?他?们落榜,还得再京城待一段日子。
这事?肖克岚自然求之不得,之前跟花岱延轮换着赶马车,这回去就他?一个人,怕是回去要比来时多花些时间?。这多个人一路,他?们也能早日到家。
翌日早上,许四海天没亮就收拾好了行装,坐到肖克岚他?们所住的客栈楼下吃早饭。没过多会儿,肖克岚也带着王婉儿下楼来了,跟店家交涉了一下,托人帮忙把?马给喂饱。这些天的房钱也结了,也坐下来吃早饭。
几个人正吃着,这时店里走进来一位侍卫,站在门口巡视了一眼大堂,朝着肖克岚他?们桌走去。
“肖老爷。”
肖克岚闻声抬起头来,眼前的男子看上去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何人。细想了片刻,忽然站起来,“诶?你?……你?不是,你?不是李巡抚的三侄子吗?”
男子微笑着点点头,拱手说道:“恭喜肖老爷金榜题名。”
肖克岚也腼腆一笑,把?旁边埋头吃面的王婉儿抱起来,“这是婉儿,文?瀚家的姑娘,李将军认的干女儿。”说完又低头对王婉儿说道:“叫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