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岚手重?重?地拍了拍薛鹤安的肩膀:“来快坐,今儿你是贵客,这酒不能少,他俩酒量不行,我们叔侄陪你喝!”
说完叔侄两人一边一个酒坛子放到他桌前,薛鹤安看了吓得一哆嗦。
大伙儿都做上了桌,薛鹤安这头筷子还没动,酒已经左一碗右一碗灌下肚。开始不好拒绝大家的盛请,后?来脑袋有些晕乎乎地了,开始找托词推酒。
王文瀚也在一旁劝,但肖克岚决意要把薛鹤安灌醉,谁劝都没用?,把酒碗端到了薛鹤安嘴边:“怎么?就这点酒量?南秋也是能喝酒的,听?说你跟她喝了多次,怎么?到了这儿是瞧不起我们?”
薛鹤安忙说不是,无奈又接过碗,喝完才把碗放下,肖宴这边满满的一大碗酒又端上来了。
这黄澄澄的酒看得薛鹤安腿软,双手下意识把酒碗往外推,“好哥哥,真的不行了,再喝就醉了……”
另外一桌上的几个女人看着?这边不对?劲,没等?杜南秋开口制止,孙秀娥和丁月梅起身过去朝着?自家男人拍了几下。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跟几百年没喝过似的!”孙秀娥一站到旁边来,肖克岚气势瞬间蔫儿了下来,坐着?不敢动也不敢吭声。
两边都在打,薛鹤安坐在中间也不敢动。
孙秀娥收拾完肖克岚,叫上薛鹤安到旁边桌来坐,让他跟杜南秋坐一块儿。
杜南秋赶紧拿碗给薛鹤安盛汤夹菜,桌上的菜一样?来一点,碗都堆冒尖了。
孙秀娥和丁月梅左一句右一句问薛鹤安家里的情况,“家里现在到底几口人呐?”“在镇安做什么?买卖的?”“你母亲和嫂嫂怎么?样??到时候被为难我们南秋……”
这边热热闹闹的,花岱延一直盯着?杜南秋那个背影,以?前桌上她都顾着?只自己吃,如?今也学会照顾人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缓缓站起身来:“我先回了,明早还要给小姐们上课,就不陪你们了。”
王文瀚和肖宴原本想多留他一会儿,但听?他说得也在理,花岱延原本不胜酒力,以?前头晚喝醉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能爬起来。
三人也起身送他到门外,花岱延一边走着?一边朝他们挥手:“快进去吧,菜都凉了。”
肖宴和王文瀚看他走了一会儿进去,肖克岚还站在门外看着?那落寞的背影,回头再看到薛鹤安坐在那里好吃好喝的,心里不滋味。
天色还早,花岱延先回了一趟琼花巷,三七见他喝得几分醉,连忙上去扶着?:“公子不是在祠堂巷吃饭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花岱延拨开三七的手,径直地往后?院池塘去。
池子里的绿荷比去年开得更多,花岱延蹲在池子边,伸手想去摘下一朵靠近岸边的绿荷,忽然一阵风吹来,花枝吹得远了些。见此花岱延默默收回手,只是静静地观赏,看它随风摇曳。
三七跟在他身后?,以?往去祠堂巷吃饭,花岱延都是天黑尽了才回来,今日不知怎么?的,还没落更就回来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