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轻蓝正了神色,将莫如烟、花时方醒来要杀他和江离声,以及上百魔物攻山,清虚弟子死伤惨重之事说了。玉无尘听完,语气也凝重了,“哪来的魔物?当真是魔?”“不知,裴荣说与灭裴家满门的妖邪一样。”卫轻蓝道:“楚师叔也觉得就是魔物。”玉无尘问:“死伤多少?”“死一百一十人,伤一千一百二十人。”卫轻蓝叹气,“听楚师叔说,包括几位师叔在内,宁师叔、殷师叔都伤的不轻。”玉无尘又问:“你觉得是冲你与臭丫头来的?”“应该是,我师父也这样怀疑。”卫轻蓝简略说了自己与江离声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尤其是将江离声引雷劫劈风栖,解了云山城之危,风栖伤亡惨重,被人救走之事着重说了。玉无尘啧了一声,“你们两个坏人好事,的确很让人想杀,没被人杀了,算你们命大。”卫轻蓝反问:“玉师叔,您还在鬼界?都这么久了,能问问您,一直在鬼界做什么吗?”“小丫头当初不是在七玄门遇到了阴煞鬼吗?我便来鬼界查查。”玉无尘道:“还有,河新城那上万百姓的鬼魂,人死了,魂归何地?当然是鬼界。”“那您查出什么了吗?”“自然,否则我也不会被困在了鬼界。”玉无尘道。“您被困在了鬼界?谁困的您?鬼王?”“鬼王那老小子没几天好活了,他儿子。”玉无尘不屑,“不过想用区区阵法困住我,真是异想天开。你与小丫头好好在清虚待着,近期别再外出了,不日我就会回去,等我回去砍了你们。”卫轻蓝听他这样说,知道他一切安好,便不再多问,“行,那我和江师妹等着您。”掐断传讯牌,卫轻蓝偏头看江离声,见她依旧睡的沉,他继续调息疗伤。片刻后,江离声的传讯牌又亮了。卫轻蓝拿过看了一眼,是祝文茵,问她可还好?他没理,刚要放下,传讯牌又亮了,他看了一眼,见是安如许,也没理,很快,传讯牌又亮了亮,是陈留安和蓝风灵,他依旧不理,过了片刻,陆少凌也传讯问她情况,卫轻蓝索性丢开她的传讯牌。对比江离声,他的传讯牌就安静很多,除了他师父来问,再无人打扰他。山膏找过来时,看到江离声的传讯牌被扔在一边,偶尔亮一下,江离声睡的沉,而卫轻蓝在自行疗伤,置之不理,它正闲的很,捡起江离声的传讯牌,大爪子抱着点开,将几个人的传讯看过后,他先捡安如许的回复,“我主人受了伤,如今在昏睡。”安如许等了小半个时辰,总算回话了,他立即问:“你是山膏?江师妹伤的很重吗?以前在昆仑时,她与贺师叔过招,被贺师叔用剑掀飞出去,顶多皱皱眉头,如今你说她受了伤,流血了?还是灵府受损?”山膏回他,“没流血,灵府受损,反正挺严重的,脸惨白惨白的。”安如许担心,“那她还好吧?”“还好啦,在灵泉里泡着呢,死不了。”山膏瞅了卫轻蓝一眼,见他闭着眼睛,没看它,也不理会阻止它干什么,便继续说:“你知道我主人跟卫轻蓝在一起了吧?”安如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听说了。”山膏放心了,“你知道就行,你跟我主人虽有旧时之谊,但她如今名花有主了,你还是好好修炼,别操心她了。”言外之意,她也用不着你操心。安如许有些不是滋味,又有些恼,“怎么?我如今连关心江师妹都不行了?卫师弟这么霸道的吗?还是你这家伙自作主张要断我与江师妹的来往?”山膏“哎呀”一声,“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你的卫师兄小心眼的吗?”安如许没好气,“不知道。”山膏跟他哥俩好,“那我如今告诉你,你知道了吧?”安如许生气,“不知道,不知道。”山膏:“……”这人听不进去人话吗?它干脆不再理他,换了祝文茵回复,“我主人不太好,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没功夫给你炼丹炼器。”祝文茵立即说:“我就是问问江师妹好不好?又没急着要她炼丹炼器。”山膏嗯哼,“那你如今知道了?她泡灵泉养伤呢。”祝文茵道:“知道了,听你中气十足的,不像受伤的样儿,你怎么不知道给主人挡伤?要你何用?”山膏生气,“我怎么没挡?一个你昆仑的墨师叔,一个清虚的花师叔,多厉害的两个人?是她们要杀我主人和卫轻蓝,我也打不过啊。”他斯哈两声,“我就算皮糙肉厚,好几剑挡下来,也受不了啊,我如今也浑身疼,但臭丫头嫌我脏,不准我泡她的灵药泉……”刚刚还一口一个主人,如今就变成臭丫头了。祝文茵并不心疼它,关心地问:“卫师弟呢?他也受伤了?可还好?”“好着呢。”山膏言简意赅。祝文茵不再多问:“那你好好养着吧!”山膏不太满意地扁扁嘴,又给陆少凌、陈留安、蓝风灵分别回复,它觉得陆少凌和陈留安不用它警告,毕竟他们俩人一看就不是对江离声有心思的人,传讯问问,也就是单纯的问问,至于蓝风灵,那就更简单了,告诉她人还活着就行。它一只兽,不止帮主人挡剑挡杀,还帮主人处理人情往来业务,劳心劳力,忙了好一通,给它累个够呛,见卫轻蓝的传讯牌也亮起,一连亮了两下,而他置之不理,它好奇地凑过去,将他的传讯牌拿到爪子里,见他没动静,并不阻止,它悄悄点开。云端传讯问:“卫师弟,你可还好?听闻清虚损伤惨重,死伤上千人。你与江师妹,都平安吧?”合欢宗宗主凤司晨传讯问:“清虚被魔物攻山,江贤侄可还好?”山膏瞅卫轻蓝,见他闭着眼睛,没训斥它,它自作主张回复云端,“好。”,又回复凤司晨,“很好,不用您惦记。”:()十里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