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不愿在京中谋个差事?”
“…好?像是。”
顾氏的脸色又?难看了些。
这世间若有人有机会却不愿意进衙门当差,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要么实在是胸无?大志,要么就是犯过什么事见?不得光。
那个连名字都是假的人,想来应该是后者。
玉哥儿怎地如此糊涂啊!
她满心?的难受,看向祝平祝安,“他对你们姑娘如何?”
祝安回道:“姑爷对姑娘自是极好?的。初时姑娘还不太喜欢他,嫌他是个莽夫,后来才接受他。”
这时姜烜嘿嘿笑出声来,“不枉我劝玉哥儿多了解他,我就知道但凡是玉哥儿了解了他,必定会对他倾心?。”
姜烜才说?完,立马感觉到自己亲娘杀人般的目光。
顾氏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具缝里挤出,“你劝玉哥儿的?”
“娘,您,您这是怎么了?”姜烜自来精惯,意识到不对后躲开了一些。“莫兄弟已?经?回京了,到时候你见?到他,必定也会认同我的看法。”
“他回京了?”顾氏再次震惊,“你看到了?”
姜烜点?点?头,又?摇头,“我没看到人,祝平应该看到了。”
一直低着头的祝平:“……”
几人的目光全在她身上,她如芒在身,又?无?处可躲。
“…奴婢确实见?过姑爷。姑爷说?有事忙,办完事再回来找姑娘。”
这么说?总没错吧?
顾氏对这个答案心?情复杂,喜的事不管那人是谁,确实还活着,愁的事这桩亲事荒唐至极,她打心?眼底不愿意接受,何况她的玉哥儿命格有异。
当她再见?姜姒时,第一句话就是两个字:“跪下!”
姜姒也不反抗,乖乖地跪在她面前。
“娘,我错了。”
她心?疼不已?,又?恼怒难当,“玉哥儿,娘还以为?你懂事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如此任性。你告诉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知自己是克夫命,费尽心?机假成亲,为?什么要假戏真做?
“娘,我喜欢他。”
姜姒看着她,愧疚而?坚定。
她从姜姒的目光中看到真情流露,那毫不掩饰的情意,看得她的心?都揪了起来。“玉哥儿,娘知道情之一事最?是由不得人。可是你是知道的,不管他是谁,你们都不能在一起。不管他是什么人,你最?终都会害了他的。”
“娘,他说?他命硬。”
“他说?他命硬,你就信?”她的心?都快碎成了渣,心?疼自己的女儿初尝情滋味,却不能如寻常女子那般被允许动?情。“你别忘了芳业王殿下说?过的话,你若是执迷不悟,还和他纠缠不清,那就是在害他!”
她心?疼着,纠结着,死死地按在桌子上。
姜姒仰头看着她,小?声道:“娘,我没忘啊。他是说?我克夫,可他也说?他命硬。”
“那你信他,还是信芳业王殿下,或者你让殿下替他相看一下……”说?到这,她忽然意识到不对。“他说?你克夫,他说?他命硬,他…他是谁?”
“他就是他啊,他就是殿下啊。”姜姒声音越小?,一脸的娇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