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吃完饭后都聚在一旁闲聊,灶台边只剩下秦见君、裴眠与袁芽,是以袁芽问出口后,裴眠便竖起了耳朵。
“他是来道别的。”
“道别啊?”袁芽松了口气。
裴眠听完,便将倾过去的身子回正了些——道别啊,那没事了。
午后含萃店便打烊了,秦见君给裴眠戴好帷帽,拉着他去了城郊的千喜寺。
秦见君记得韩思霖的含萃楼里供着一尊关二爷像,逢年过节都要祭拜,但大荆没有关二爷,她只好去寺庙拜一拜。
“你之前来过这里吗?”秦见君与裴眠并肩走在城郊小道上。
“并未。”
“听说这里香火很旺的,求财很灵!”秦见君眼里冒着光。
她倒是想找个地方跟裴眠约会,但大荆连电影院都没有,她不知道该去哪儿约,索性来了寺庙,顺便还能求个财。
大荆流行大年初一上香,是以这会儿寺庙中人不算多。
秦见君跟着指引跪下礼佛,心中默念着姓名住址,期盼佛祖保佑她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施主,这边请。”跪拜完,小和尚又引着二人去了另一间佛堂。
“这里是求什么的?”
小和尚笑着对二人道:“求子。”
秦见君:“?”
小和尚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转了两次,道:“小僧观二位施主关系非同一般,便擅作主张了。”
秦见君转头看向裴眠——他站得离佛堂远远的,方才自己在跪拜求财时,他也是在佛堂外等着。
小和尚看出了秦见君眼中的疑惑,便道:“那位施主身上有血腥气,不宜亲近佛堂。”
“血腥气?”秦见君问。
“佛不杀生。”
这下秦见君懂了,她重新转头望向裴眠——他手里沾过人命,身上带着血腥气,所以才不入佛堂,只远远站着。
“这血腥气……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吗?”秦见君担忧道。
小和尚上下打量了裴眠一会儿,道:“无妨,非恶债,施主不必忧心。”
秦见君点点头,松了口气。
“若是不求子,是否要求一签?”小和尚又问。
秦见君秉承着“来都来了”的至理名言,跟着小和尚去求了一签。
解签之事有专门的老和尚帮忙。秦见君与裴眠跪坐在蒲团上,等老和尚解签。
“施主想问何事?”
秦见君想了想,问:“能问几件事?”
老和尚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温声道:“都可问。”
秦见君便迫不及待道:“先问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