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天受了项真当头一棒,稳住身形,只是摇头一笑,心道这些武人哪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哦?还真别说,他们要是有机会走出瓮天,去钻研仙家法术估计能有所建树。烛天也不去管那项真,直接攻向刘传玉。三品和四品的性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要是救下一个戴平,死了一个刘传玉,那可真是求之不得之事。项真一枪投出,却是并不松手,身体与枪势融为一体,被劫灰枪带着冲澹月而去。屈正那边一招两式连屠蛟党还不至于杀了个溪云,刚一收势,便是将木刀投出,不是为戴平解围,而是送去‘何肆’手中。王翡直接施展野夫借刀,木刀斩讫入手,锋芒绽放,斩在澄心的歪脖子上,大黑天附身的如意焰花上师从另一侧切入,痛击其头颅。终于,那颗坚实的锃光头颅应声而断。王翡直接施展霸道真解,血焰燃起,头颅费了些功夫烧灼,无头尸身却是很快成了灰烬,王翡面色不太好看,果然又是白杀一个,那具随意被烧成灰烬的躯体之中,没有提炼出一丝血食,其中的灵气又是不翼而飞。其余谪仙面上都流些许怪异,这份灵气,并未雨露均沾,而是被人独享了,对此倒是并不存疑,因为他们蓦然就想到了那“轻易”就死在何三水刀下的氛氲。王翡有些懊恼,照这架势下去,还真是谪仙数量越少,剩下的人就越强。就算自己这边每个人都囫囵个儿保存到最后,对面剩下那个也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好在是从那颗澄心的头颅之中炼化出了些许成色极好的血食。王翡这回没有吃独食,而是将其以弹指通玄的暗器手法投掷出去,血食染上青罡,好似如意珠又像飞蝗石,朝着李嗣冲而去。灵气已经提炼成血食,不存在原始反终的道理,看不是那么容易能被谪仙巧取豪夺的,得问过他这个主人。李嗣冲从桐生和云舟之间穿花而过,好似一艘巨大舫楼硬生生挤过窄峡,惨烈无比,霸王甲七零八落。王翡身边血刀接连幻化十二枚,又是十二只血手成型,吃了不少血食已然成为大户的王翡,显然有了挥霍的实力,催动弹指十二通玄秘术,青红双色交织的血刀不断逡巡,支援李嗣冲。李嗣冲如愿以偿,一颗纯粹血食入腹,当即眼里红光闪烁,那张笑阎罗铁面犹如画龙点睛一般。王翡是久入兰芝之室,不闻其香,李嗣冲到底只是只吃过一次仙家血食,第二次开动,还是大补,当即再振雄风,配合的‘何肆’的驰援,对上云舟、桐生两人倒也一时难分高下了。项真千钧一发之际堪堪赶到戴平身前,澹月在项真枪下没有支撑一合,身形倒飞出去,又是一个千军辟易击退蝉露。只是项真此番体内气机生灭,盈盈仄仄,面色终于显露一丝疲态,纵然武人自身蕴育的气机纵使比谪仙无源之水的灵气要更绵长些,可长此以往,身体却也是支撑不住这般无度摧折。屈正放过那并未重创的溪云,直接出现在戴平面前,镇雨全面收束,雨丝圈定战场,一对一,对上蝉露。如今抛开事实不谈,已经死了澄心、氛氲两个谪仙,李铁牛和兰芝暂时不知所踪,便是到了吴恏所说可以全力施展的时候了。戴平心领神会,转而对上那被消磨不少灵气的溪云,压力骤减。那一边的刘传玉以一敌四,却是危如累卵。……后山石窟之中,倒悬暗中的白蝙蝠忽然振翅一挥,蝙蝠寺僧众本该对此见怪不怪的,毕竟伽蓝洞又叫蝙蝠洞,其中便有不少白蝙蝠的栖居。只是这只白蝙蝠未免太大了些,已经如同白鸦一般,众人此刻都是草木皆兵,忽然见到一只硕大异常的白蝙蝠,也是惊疑不定。那只白蝙蝠振翅如同蒲扇煽风,直接来到屈正开山又关门的弟子李郁面前,李郁却是不闪不避,面色如常。只见白蝙蝠张开了嘴,口衔的短刀落下,然后又是飞回先前隐匿之处,李郁本能地伸手接住短刀,忽然福至心灵。当初人屠徐连海没有看上屈正,吝啬传下刀意。时隔多年,好似一场轮回,偏心多给何肆的这一刀,却终兜兜转转于又是落到屈正的徒儿手中。……澄心死后得了片刻“安寝”的如意焰花上师忽然开口,“后山!”其身后的大黑圣主瞬间变相为三目八臂的冢间迦罗,有统御阴司之能,故而对那种超越五弦之外近乎鬼物的生灵动向尤为敏感。竟是那脱离躯壳的氛氲直接动身前往后山石窟,倒不是真这么下作,想要来个瓜蔓抄,只是想逼迫那何三水用出身上的人屠刀意。氛氲在夺取澄心遗馈之后,现今的实力虽不及庄欢、璃安之流,却差不远矣。王翡刚欲动身赶往后山,不过十几丈距离,却是被云舟、桐生二人出手阻拦,由澹月对上李嗣冲。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王翡本能地想要飞出木刀斩讫,心脏再次身不由己地一悸,因为何肆这具身体的母亲和两个姐姐都在那里。这时候王翡倒是终于确定了这具肉身之中的何肆还尸居余气,神识不知蜷缩何处。项真想要回身支援刘传玉,却是听齐济大喝一声,“去后山!”王翡压下心悸之感,愣是没有出刀,还真是不分主客了,岂能叫何肆顺心如意?如意焰花上师驱使大黑天兵分两路,本尊则是勉强为‘何肆’阻拦云舟一人。王翡直接不管不顾桐生,却是不是驰援后山,而是转身去往刘传玉处为其分担压力,挥舞双刀对上烛天。刘传玉一敌四变为一敌三,十分勉强,却终于是强行提气,吐出一口鲜血。这口鲜血也是没有浪费,成了王翡的粮饩。如意烟花上师身后的冢间迦罗身形离体,闪现到了后山,与那氛氲直接相撞,却是被其毫无阻滞地穿过,只是无形中削减其几分势头。何三水几乎是垂死挣扎,抬起手臂,就要使一记铁闩横门。在这之前,李郁已经缓缓行至后山洞口,九岁少年,本该是最天真烂漫的时刻,却是人如其名,眼里都是化不开的阴郁,何肆坦言自己并不:()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