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骇浪,淹没大海上的孤船,不过瞬息之间。死这个字眼,温书浅听不得,也承不起。不管是离婚时他与秦斯以遇到的那场车祸,还是山顶上他与秦斯以生死隔绝的场面。都是温书浅的噩梦。而如今,秦斯以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死这个字,温书浅的情绪却在须臾间变得不可控制。他一下子扑到了秦斯以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声音高低起伏,时大时小:“求你求你别说别说死这个字。”“我原谅你了,我早就不恨你了。”“我没有要和别人订婚。”“从你带我回家那一年一直到现在,我只只爱过你一个人。”“我我看你从山顶掉下去了,我那时我太难过了,所以我失去了记忆。”风吹过境不会留下痕迹,但被爱意裹紧的人,总是伤痕累累。曾经的迟尔夏爱了秦斯以十年,如今的温书浅依旧延续着这份爱意,从未变过。他们二人之间有误会,有伤害,但比起这些,多到溢出来的是两个人对彼此的浓浓爱意。这份爱是禁锢更是救赎。被禁锢起来的两人落得一身伤,但他们的爱意永不干涸,流淌过那些伤痕表面,又能渐渐治愈彼此。温书浅抱着秦斯以不松手,秦斯以回抱住温书浅不说话。没有人知道此刻两人的情绪变化是怎样的。但能确定的是,他们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了。爱意亘古不变,所以即便是折磨彼此致死,他们也不可能分开。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直到陈晟的出现,温书浅才不舍地从秦斯以的怀里出来。“斯以,你该休息了。”陈晟的言外之意秦斯以明白。毕竟每天都会经历一次,即便是生病的人思维和记忆是混乱的,身体也会形成肌肉记忆。秦斯以的手有些无措,原本抱着温书浅,眼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没有回复陈晟的话,反而是开口对温书浅说道:“你说你原谅我了,是不是真的?”温书浅心口很重,但为了安抚眼前这个男人,他强撑着一口力气回答道:“是真的,我原谅你了,在你为我坠崖那一天,我就原谅你了。”“所以,我不用死了对不对。”这一次温书浅的回答是带着比上一句话还要坚定的语气:“你如果敢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你说你没有要和别人订婚对吗?”秦斯以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但温书浅有耐心。并且每一次的回答都比上一次更加肯定:“对,因为看你坠崖,我承受的打击太大,所以我失忆了,我已经和订婚对象说清楚了,我不会和他订婚,因为你所以我不会和别人订婚。”“那你今天会留下来吗?”最后一个问题,秦斯以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挽留之意,但没有强迫。温书浅的声音卷着柔意:“当然,我们分开那么久,我有好多话想要和你说。”所有问题都得到了回答,秦斯以转头看向陈晟:“我马上就回房间休息,再给我几分钟。”陈晟同意后,给了秦斯以简单的答复,之后便提前去了秦斯以的房间做准备。每天一次的强制催眠,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随着被催眠的次数增加,秦斯以对这种催眠已经渐渐形成了抵抗效果。催眠的时间从最开始的半小时,到现在的一个半小时。陈晟已经快束手无策了。但现在不一样了,温书浅的出现让陈晟有了新的治疗方案。或许今天晚上就不再需要强制催眠了。陈晟离开后,温书寒也回了卧室。至于温书婳,在今天温书寒到达庄园的时候,陈晟就将她送回了学校。所有人都离开后,是温书浅先开了口:“能和我说说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秦斯以的喉咙噙着一口气,温书浅的问题让这口气下不去也上不来。“不想说我可以不逼你,但是没关系,我会做你的眼睛。”温书浅的声音清浅动人,秦斯以摸索着向温书浅的方向寻找。温书浅伸出自己的手送到了秦斯以的手边,秦斯以用双手包裹住温书浅的一只手,那动作小心的让人心疼:“夏夏,我做了酒酿小圆子,我盛一碗给你尝尝好不好,你放心我做了很多很多遍,不会因为眼睛看不到就影响了味道,而且有佣人帮我,真的不难吃的。”秦斯以再三保证味道不会难吃,温书浅的一颗心被打的七零八碎。他现在相信了。相信了秦斯以对他说的那些爱是真的。最后,温书浅吃了两碗酒酿小圆子。而且,秦斯以也没说谎,他做的酒酿小圆子的味道真的很好吃。但不同于海城他常吃的那一家,秦斯以做的味道更甜一些,也确实更符合温书浅的口味。他:()秦先生离婚吧我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