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一恺跟陆旭冉和叶裳瑞他们一样,都是家中的掌中宝,三不五时就能收到家人寄来的包裹和信件,虽然才下乡没多久,但邮递员已经认得他的脸了。尤其他还长得这么白净秀气,想不对他印象深刻都难。“好嘞!谢谢邮差大哥,辛苦你啦!”华一恺骑着车在邮差身边停下,两只手稳稳地把住车头,很自然地使唤坐在后边的夏颖莹,“莹姐姐,麻烦你拿一下信,我这腾不开手。”夏颖莹瞄了眼他的修长的胳膊,也没说什么,伸手接过了邮差递来的信。车子一路直奔回村,少年人吃得多,也有一身的力气,不到半小时就驶入了村口。大槐树下作为棱平村的信息中转站,今天照旧围坐了不少三姑六婆,齐寡妇眼尖,远远就瞧见华一恺载着夏颖莹朝这边冲过来。想到上次在夏颖莹那吃的亏,她冷笑了声,故意大声道:“哎哟,这老夏家的莹丫头可真不得了!不仅哄得陆知青和叶知青那两个家境好的跟她搭伙,连新来的华知青也这么快就混熟了,这还坐人家车子回来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不仅人变得标致水灵了,连性子都变得这么热情奔放了!将来哪个男人要娶了她,肯定得看牢点才行,免得什么时候就被戴帽子了!”旁人听到她这话,纷纷望向了那边的两人,有些人眼神添了些意味深长,但大部分人却不以为然,范芬梅就属于后者,当即不客气地怼了回去,“齐艳霞,你早上出门没漱口吧,嘴巴怎么这么臭啊?!人家顺路搭个车回来怎么了,是吃你家的,还是喝你家的了,你犯得着说话这么难听吗?我看你分明就是上次被华知青拒载,心里不平衡了,在嫉妒人家莹丫头呢!”齐寡妇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谁心里不平衡了,你少胡说八道!”“你才少胡说八道,人家莹丫头跟陆知青他们搭伙怎么了!?”范芬梅音量比她还大,振振有词道:“只要人家当事人乐意,有你什么事啊?有本事,你再去装溺水捞两个家境好的知青上你家搭伙啊,搁这酸什么呢?!”后面这几句话成功地勾起了众人的记忆,霎时爆出了一阵哄笑声。齐寡妇气得嘴都要歪了,抖着手指着范春梅,却憋不出半个字来。范芬梅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她倒是想巴拉几个能供粮的知青,奈何她上次佯装落水,想给自己招个上门女婿的丑事闹得够难看,知青点的人见到她就只想躲得远远的,更别说搭伙吃饭了!华一恺刚下乡那会,她有一天在路上撞见人家骑车去镇上,当即被这唇红齿白的少年勾起了调戏之心,以为人家新来的不知深浅,就想粘过去让人家载一程,顺便吃个嫩豆腐什么的。哪知人家华一恺刚入住知青点的当晚,就被一群老知青操着老父亲的心仔细提点过了,一看到齐寡妇扬着媚笑过来,他都不等人开口,立马蹬着风火轮飞速逃离了现场。任凭齐寡妇在后面叫破喉咙都当没听到。这一幕,正巧被范芬梅和几个路过的村民瞧见了,没少拿出来嘲笑齐寡妇。夏颖莹耳朵不聋,自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她对前边的华一恺低声说了几句话,华一恺得令,乖乖地刹车停在了大槐树旁。夏颖莹从车上跳下来,落落大方地跟对上视线的村民打了招呼,而后轻飘飘地扫了眼那边的齐寡妇,轻笑道:“我还说这儿怎么有狗叫声,原来是谁家的狗没拴好,跑到这挤人群来了。”她没指名道姓,但在场的哪能听不出来,哄笑声再次此起彼伏。齐寡妇在村里就是人厌狗嫌的存在,大家都晓得她什么德性,没人肯帮她说话,只会看她笑话。齐寡妇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霍地一下站起来,叉着腰骂道:“夏颖莹,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的长辈!你没大没小不尊重我也就算了,竟还敢当众羞辱我,是仗着我家没男人吗?!”夏颖莹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道:“婶子,我又没说你就是那条没拴好的狗,你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做什么呢?”范芬梅就喜欢看齐寡妇吃瘪,笑着帮腔道:“就是!人家又没说是你,你这么上赶着承认做啥呢?”齐寡妇被狠狠噎住,老脸扭曲的厉害,眸子里射出怨毒的火光,似要将夏颖莹烧成灰烬似的。夏颖莹却丝毫不惧,气定神闲地回视她的眼神杀,不紧不慢道:“我和陆知青他们是经过友好协商才决定搭伙的,不存在什么哄不哄的,这事我还事先征求过了强叔的意见,大家也都知道的。你挑弄是非败坏我们的名声,我受点委屈也就算了,陆知青他们是响应国家号召下乡的好同志,人家凭什么要被你说三道四!?齐寡妇,你要真这么闲,不如积极点上上工,为社会主义大家庭做点贡献吧!一天到晚就知道编排别人,也难怪大家这么讨厌你!”,!最后的话可真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不知道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也跟着啪啪拍起了手,范芬梅拍得手都红了,还连叫了几声说得好。眼见现场没一个支持自己的,齐寡妇就是再厚的脸皮,也难堪得无地自容了,狠狠地瞪了眼夏颖莹,一扭屁股怒气冲冲地遁了。夏颖莹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上面前这群犹在鼓掌的村民,她很娴熟地从篓子里掏出一袋水果硬糖,笑眯眯道:“我爹一个老战友给我寄了点糖,我吃不了这么多,正好大家都在,都拿回去给小孩甜甜嘴吧。”没想到在这聊个八卦还能摊上这样的意外惊喜,村民们一阵喜出望外,争先恐后涌过来拿糖的同时,还不忘夸了几句夏颖莹。这年头只要是甜口的都是好东西,虽说一颗水果硬糖也就一分钱,算不上贵,但免费的便宜,谁不想白嫖呢?一包糖很快分了大半,夏颖莹将剩下一小袋直接塞给了范芬梅,笑着跟村民们道别后,便坐上华一恺的车回家了。华一恺将她刚刚的英勇身姿都看进了眼里,无比佩服道:“莹姐姐,你刚刚好淡定呀!那齐寡妇说话真难听,你不仅不恼不躁,还把她呛没了声,大家也都愿意站在你这边!难怪裳瑞这么:()七零,娇娇小甜媳撩得知青心肝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