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不是英雄所为,不如你待陆乘风伤愈,正大光明地比上一场,这样赢的人光荣,输的人也心甘。”沈梦昔看着门外一院子的人打得乱七八糟,也分不清敌我,有些着急,她对着那矮胖子喊了一句。“呸!他陆乘风就是趁我纳妾之时,偷袭我的莫砺锋的!抢我财物,断我财路!他那时怎么不讲个正大光明呢!哼!趁你病要你命!废话少说,今天我金鳌头石俊杰就是要一雪前耻!石某人说过,不伤妇孺!但是!庄中男子必定一个不留!”胖子说完又朝陆乘风扑去,陆乘风虽然武功胜过那石俊杰,但是他此时半身麻木,又限制在桌案上,十分被动,那石俊杰却似个肉球一样,绕着桌案转来转去。沈梦昔抓起托盘中的手术刀,甩向那个胖子,胖子哟了一声,笑嘻嘻一把接住,“这是什么暗器,可惜啊,小娘子没有力气,软绵绵滴!”说完随手一挥,沈梦昔眼见手术刀飞回,忙朝着左侧躲开,奈何距离太近,那飞刀速度又是极快,眼看就要被扎中,她心中一片冰冷:会武功的人,就是不同,如今竟是连掏枪的时间也没有。却听“叮”的一声响,飞刀竟然落到地上,一只鞋子在地上翻滚了两下,不动了。陆乘风从床上合身扑了上去,与石俊杰对了两掌,回身落到窗边的轮椅上,却是一身冷汗。石俊杰大吼一声,又要出招,却见门口露出半个胖乎乎的脑袋来,“妖女!你的小孩儿哭着要妈妈呢!”桃花岛二十四沈梦昔一见之下大喜过望,“老顽童!快来救我!”“我为什么要救你?你又不是我妈!”老顽童扭过头去,“哼!你相公打我,你又骗我,不救不救就不救!”石俊杰已经与陆乘风又战作一团,沈梦昔绕到门口,上下打量了一下周伯通,只见他衣衫肮脏,头上还沾着枯草,她伸手摘下草叶,“听话,你把这个矮冬瓜赶走,我就陪你玩三种你没做过的游戏!”“真的?”周伯通眨着眼睛,伸着脖子看沈梦昔伸出的三根手指。“当然是真的,就怕你打不过他!”“放屁!谁说我打不过!”周伯通跳脚,一个箭步窜进室内,直接插入打斗的两人中间,也不使什么招数,只双手一拂,两人就都仰头朝后倒去,石俊杰更是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几滚,才停住。他一跃而起,忌惮地看着顽童一样嘻嘻笑的周伯通。适才这一拂,他已感知到对方内功深厚,恐怕十个他捏在一起,也不是对手。他一指倒在地上的陆乘风说:“姓陆的,算你走运,石爷爷今天先放过你!改天一定要你归云庄灰飞烟灭!”话音刚落,人已经出了门,就如一个肉球滚了出去。周伯通哈哈地笑,追到门口,“周爷爷今天先放过你!改天一定要你灰飞烟灭!”沈梦昔去扶陆乘风,许霁云也被侍女扶着跌跌撞撞跑来,一把抱住陆乘风呜呜咽咽地哭。陆乘风见妻子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你和孩子无事吧?”许霁云起身对着周伯通一礼,说:“幸亏这位英雄相救,不然我定然被那姓石的掳了去!”说完,忍不住又哭起来。周伯通连连后退,摆着手,“麻烦麻烦,真麻烦!哭哭唧唧的!真麻烦!”转身去找沈梦昔,“妖女!我们去做游戏!”陆乘风在地上对着周伯通一拜,“多谢这位大侠相救之恩!敢问高姓大名!”周伯通跳脚,埋怨沈梦昔,“啊哟哟,不得了,又来一个!我就说我不救,你非要我救!”沈梦昔不理他,蹲下查看陆乘风的伤口,见已经渗出血来,“春山你扶他到桌案上!”陆乘风对着沈梦昔又是一礼,说:“师母,还请继续为徒儿医治!”沈梦昔沉吟一下,点点头,“继续!老顽童!你把门这间屋子守好了!我就陪你做游戏!阿云,你先出去,庄子上一定乱糟糟的,等着你来处置呢!”许霁云抹了一把眼泪,看了一眼陆乘风,快步走了出去。周伯通却不肯出去,非要看着沈梦昔治伤,沈梦昔连他衣角都抓不到,追了一圈,只好扔给他一只铁皮青蛙,让他蹲在屋角玩耍。日光慢慢在窗前走过,沈梦昔一丝不苟地做着手术,汗水顺着帽子边缘滴下,她喊春山擦汗,那边周伯通大叫着,“没意思没意思!我要吃饭!我饿了!”说完跳到她身边,好奇地看着她缝针,伸手就要去摸。“别动!再动我喊瑛姑来了!”沈梦昔吼。周伯通立刻缩手,哇哇叫着,推门跑了。“春山关门!”继续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