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子?很漂亮。”
这下他乐的哈哈大笑:“头一次有人这样夸我。”
他那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扫了眼她年轻曼妙的身段,又扫了眼餐桌那边的谢观:“那是你男伴?不错嘛,身材有料,跟我年轻时候一样。”
“嘿,别说他了,你时间宝贵,跟我说说你怎么狙击的别国?货币?”
老头被贸然提到曾经,有些不快:“你是我的粉丝吗?在我的自传里?有说明这一点。”
“我想知道自传之外的一些东西,我很喜欢利弗莫尔。”
当她用不怎么流利的英语说出杰西·利弗莫尔的名字时,他低垂的眸光闪了一下,就像粼粼湖面上飞扬的金色鱼钩。
“我也很喜欢他。”他带有尊敬与瞻仰的一望,那是股市投资人毕生难以逾越的传奇丰碑。
他接着说道:“你有没有遇到过那种决定性?的瞬间?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时刻,当那一刻到来时,尽管踏错即是深渊,前?路未卜,但仅凭那一刻便足以辉煌致命。”
“是那些决定性?的瞬间让你那么做的吗?违背人性?去做空?”
“是的,它?们给了我指引,我喜欢做空。”
他说的很快,卉满渐渐听?不懂了,但却从他矍铄振奋的表情中感?受到了那种决定性?瞬间所?带来的震颤和撼动,最后,她似乎懂了。
“空中楼阁。”她用中文说。
“什么?”老头用英文问。
“有没有火柴?”她对侍者举手大喊,做了个擦火柴的动作,侍者明白会意,真的拿来了一盒红色火柴。
卉满给他当面用火柴一点一线搭建了一座房子?,当她把底端的某几根火柴拿掉时,其它?的火柴岿然不动,并未塌毁。
谢观走来,表情含蓄沉稳,很好地掩盖了眼里?跳动的情绪。
罗格对他握手:“她很聪明,你真有眼光找到这么一个姑娘。”
卉满翻了个白眼:“夸我聪明就直接夸我好了,没必要拐弯抹角到头来夸的还是他。”
“哈哈哈哈哈。”老头更加爽朗的大笑,他年事已高?,用完餐不久后就离开了。
大厅里?奏起音乐,是浓郁丝滑的华尔兹。
谢观问她:“你想跳吗?”
“我不会。”
“我教你。”
他冲她伸过手,跳舞是一种美妙的疗法,润滑关节,可以让人忘记烦恼与忧愁。
卉满跳成?了男步,一直在进攻,谢观把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到自己?肩上,他的脚步很轻盈,像一片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