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气沉重地说道:“你是想为了你父皇申冤,可若你杀了朱见深,你认为一切就能结束吗?就能为你父皇申冤吗?那大明该如何?又有多少藩王会为争夺皇位而引发战乱?民间又有多少人会起兵造反?这些后果你考虑过吗?最终遭殃的不还是普通百姓?你父皇朱祁钰当年可是为了大明百姓挺身而出,难道你如今却要背道而驰?”
朱见济听后激动地反驳:“难道我隐忍了十几年,秘密策划了这么久的事都要白费?还有那些跟随我多年的兄弟们,我怎能弃之不顾?”
朱见深此时开口说道:“见济,我根本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事。但只要你所言属实,我现在有能力帮你证明,也一定会恢复皇叔的皇帝名讳,并迁入皇陵,绝不食言!”
朱见济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对这个皇位本来就没有想法,可是今日我如果妥协,那又该让我的这些兄弟们怎么办?朱见深只要从这个大牢出去,那所有跟我有关系的人都将难以逃脱劫难。”
“见济,我们本就是骨肉兄弟啊,我向你保证,今天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当作从未发生过。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至于这个皇位,你若是想要拿去,我也能够心甘情愿地让给你。自从我继位以来,各种各样的事情频繁发生,就连华阳王也是三番五次出手搭救。我自己心里也清楚,以我的能力并不足以胜任这个皇位,所以我愿意名正言顺地将它传承于你!”朱见深真诚地说道。
“哈哈哈,传给我?谁稀罕你这个皇位!我可不想做出像你父皇那样的事情——夺门之变!”朱见济无奈地苦笑起来。
我深知历史的走向,原本的皇帝应该是朱见深,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因此,我绝对不能让朱见济当上皇帝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我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见济啊,我非常理解你如今所处的困境,对于朱祁钰为大明朝做出的贡献,我也是心知肚明。然而,这个皇位终究还是要让给见深去坐呀!否则,必然会引发天下大乱。尽管我们知晓你就是朱见济,但天下之人以及朝中的诸位大臣能够相信吗?因此,我们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将这一切都妥善解决掉。你大可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朱见济自然也深知其中的道理,他微微闭上双眼,沉思片刻后,再次睁开眼睛,诚挚地对我说:“华阳王,见济有一事相求于您。那些被锦衣卫抓捕并关入诏狱的朝廷大臣们以及江湖豪杰,皆是我的生死之交。尤其是那些大臣,更是我父皇在位时期的忠良之后。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因我而受到牵连。不知您们可否大发慈悲,释放他们呢?”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这自然没有问题。其实,我原本便无意伤害他们。此事轻而易举便能办妥,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的要求?”
朱见济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朱见深,缓缓开口道:“你曾答应我,要替我父皇恢复名讳,让他得以沉冤昭雪,并将他的陵墓重新迁回皇陵。不知你是否真能做到?”
朱见深听后,犹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信守承诺,将此事办妥。”
朱见济微微颔首,随后转向我,神色严肃地说:“好,如果这两件事能够顺利完成,那我便放弃继续行刺朱见深、夺回江山的念头。此外,我还有一个请求,这些人自幼便悉心照料着我,始终对我忠心不二,希望你们能饶过他们一命,让他们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至于我个人,只要朱见深能兑现上述承诺,无论是将我秋后问斩,还是给予其他任何惩罚,我都毫无怨言!”
此时,围着朱见济的一百多人齐声高呼:“帮主,请振作起来,哪怕今日我们全都葬身于此,也要竭尽全力将您解救出来!”
朱见济脸色一变,连忙喝斥道:“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住手!兄弟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别忘了我们的身份和处境。泰帮虽然人多势众,可以轻易闯入皇宫,但我们真的是华阳军的对手吗?无论是藩王叛乱、国内动乱还是边境骚扰,哪一方势力比我们弱?现在华阳王已介入此事,我们最好适可而止。只要朱见深能完成我刚才所说的事情,那就足够了!”
朱见深闻言,赶忙表态道:“见济,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所要求的事,我都会一一兑现承诺,毕竟我们是兄弟,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微微一笑,接口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大家都开心了。见济,你不用担心,我会亲自监督他将所有事情妥善处理好。如果他不能让你满意,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朱见济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既然华阳王这么说了,我就放心了。我们朱家几代人的事都劳烦您费心了,请您多多包涵!”说完,他向我拱手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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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同地点点头,心里暗自琢磨着,这朱见济还真是颇有几分朱祁钰的影子啊。无论是那敢于承担责任的气魄,还是那份沉稳从容的气质,都与当年的朱祁钰如出一辙。
这时,只见朱见济向他的手下递了个眼色,那个手下立刻心领神会地走上前去,将大牢的门缓缓打开。随着沉重的铁门被推开,朱见深和刘川缓缓走了出来。
朱见深站定后,目光炯炯地盯着朱见济,语气诚恳地说:“见济,你不如就留在京城吧!我可以给你建造一座豪华的王府,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住在皇宫里,这样我们就能一同执掌朝政了!”
然而,朱见济只是微微抬头,用深邃的眼眸看了他一眼,便淡淡地回应道:“我在五岁那年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为父伸冤罢了,同时也是泰帮的帮主。只要你能履行对我的承诺,让我父亲的冤案得以昭雪,我就会离开京城,甚至离开大明,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任何有你的地方。”
听到这话,朱见深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见济,我们又何苦弄到如此境地呢?”
朱见济却毅然决然地回答:“不必再劝我了,我意已决!”
我摆摆手说道:“见深啊,既然见济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就别再为难人家了。”随后,我转向六扇门的众人下令道:“你们即刻护送皇上回宫。”
金九龄带领着手下恭恭敬敬地将朱见深请走,并通过密道离开了现场。朱见深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向朱见济,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情。
这时,我询问朱见济接下来的打算:“见济,那你现在有何计划呢?如果我们现在出去,我可以立刻让锦衣卫释放那些被关押的人。”
朱见济感激涕零地回答:“那就多谢华阳王了。此刻的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尽管这里地处地下,但我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环境。只要能等到其他人被释放,朱见深兑现他的承诺,我便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大明。毕竟,如今的大明已不再有属于我的一席之地了!”
我沉思片刻后回应道:“好吧,如果事情顺利解决,我会带你前往一个无人知晓你身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