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只三个夫人,宴会由我承办,我自然不可?能做这等?蠢事来坏我自己的名声。”徐初檀轻笑,“那不只剩下许夫人和大嫂了吗?”
闻昌嘴巴动了动,到?底是一句话也说不来了。
闻朝对?旁人扬了扬下巴,“去请许夫人过来。”
……
许夫人终还是被?人“半请半拉”地带过来了。
因着事发突然,厅堂内烛火并未完备,仅仅几盏聚在人群周围的蜡烛亮着,厅堂内灯火幽暗,一脸灰败的许夫人在如此环境中,瞧着像女鬼一般瘆人。
“侯爷……这么晚了……”
许夫人刚想在闻昌身边坐下,闻昌便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那人你可?认识?”
许夫人朝着闻昌的视线看去,跪在地上?的俨然就是前几日她买通的那个小厮!
许夫人心底那些希冀彻底破灭了。
“我……我不认识他……”许夫人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她却惊觉嘴角如何都抬不起来。
“您在腊月二十?九傍晚将小的叫到?了院边的小路里,吩咐小的今晚去宴场做点手脚,还……还给小的塞了一个元宝和一枚金戒指!”
“你胡说八道!侯爷,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许夫人的反应极大,在小厮刚说完话,她的双目顿时充血变红,整张面孔变得?万分扭曲。
那小厮生怕闻昌等?人以为自己是在胡诌,便连忙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个破布包呈给了闻昌。
闻昌接过那脏兮兮的破布包,迟疑一下后解开了,他从里头取出一个银元宝和一枚眼熟的玉珠戒指。
那玉珠戒指还是前两年?他赠予妻子的。
这下子,是实锤了。
“侯爷!是他偷窃了我的戒指!您可?千万相信我!”许夫人顿时被?吓跪在了闻昌脚边。
闻昌捏着那枚玉珠戒指,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小厮又声泪俱下地补充道:“原先夫人只给我一个银元宝,但?我害怕事情败露,便推脱说不敢,后来夫人将她手上?的戒指撸下来给我……我才头脑一热,将事情应下来了……”
“父亲这下可?该相信是您的夫人做的这事了吧?”徐初檀在“您的夫人”这四字上?加重了语气。
“那你想如何?”
纵然闻昌再?宠爱许夫人,再?想包庇她,可?是转念一想她做的事情极有?可?能让自己结下恶缘、败坏名声,闻昌心底那一点疼惜便消失殆尽。
他不便开口处罚妻子,不然容易坏了夫妻情分,最好便是让徐初檀说说该如何,如若不是要求太高,他也能接受。
“既然许夫人久病糊涂,干出这般惊险的事情来,那么明日的宴会,还是请夫人待在屋里莫要四处走动,免得?癔症犯了,伤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