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个统领今日被侍卫踩肿了脚,疼得在营房里哇哇大叫,到今日在御前巡逻时,顺安帝批评哪个侍卫值守时偷偷打哈欠。
两人边吃边说,一顿饭花了大半个时辰。
现在天气愈发寒冷,从前喜爱在饭后出门消食的徐初檀恨不能一吃饱就躲在被窝里睡觉。
闻朝泡了茶水,邀请徐初檀同饮。
顺安帝是个爱茶之人,时常去徐皇后的宫里泡茶,闻朝跟着帝后长大,自是耳濡目染了,正好偶然得了一套精美的茶具,闻朝便用那套茶具给徐初檀泡茶。
开水由厨房烧好送过来,闻朝提着水壶,往盛了茶叶的大号茶碗里倒水后快速地盖上了盖子,并用盖子刮了刮茶水的表面,然后提着茶碗的边沿,晃了晃茶碗。
骨节分明的手对着青色的茶具一顿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徐初檀险些看入迷了。
不消多时,茶水泡好,黄澄澄的茶水落在了青色的茶杯中,热气在茶杯上方氤氲。
“尝尝。”
徐初檀小心翼翼地捧着茶杯吹起,待没那么烫了,她轻轻嘬了一口,虽然她不会品茶,但她依旧笑着夸赞,“郎君泡的茶真好喝!”
“那咱们就来说说你今日见哪三人的事情吧!”
柔情蜜意后,闻朝还是选择了翻账本。
徐初檀垮下了脸,“见都见了,你还能拿我怎样?”
闻朝无奈,“许氏婆媳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怕你应付不来。”
“我这不是应付得好好的嘛!”
“往后她们再登门你便不许放她们进来!”
徐初檀放下茶杯,朝闻朝呲牙咧嘴地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六岁小孩了!我十六岁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闻朝,“你看你那表情,和孩子有什么区别!”
“那总比你成日臭着一张脸好!反正我今日不仅没被她们欺负,反倒还将了她们一军!”徐初檀对自己的战绩甚是得意。
“还说不是孩子。”闻朝印象中的徐初檀一直都是这么骄傲,做了点什么小事,恨不能让整个皇宫都知道。
但是他们日后多半还得回威宁侯府去,徐初檀这么与许氏婆媳交恶,对她可没什么太大的好处。
闻朝三番两次的质疑到底是惹恼了徐初檀,她狠狠瞪了闻朝一眼,站起了身。
“这点小事我还做不得主了?”
“不是……”
“不让我做主,我嫁你做什么!今晚你不许睡我的房间!”
徐初檀放下狠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屋里去了。
闻朝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气,就没往心里去,仍是坐在厅里慢慢品茶。
来癸水
徐初檀离开之后,闻朝喊来了路过的翠露,向她了解了徐初檀今日与许氏婆媳见面时发生的种种。
这等小事,翠露自然是一五一十地告诉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