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加照顾她,不过是因为她是个弱女子,看着可怜而已。
如果她真的像狒狒们想的那样对他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若是他拒绝了怎么办?以她的性格,她绝对不会想要再留在这里了,每天只要看到他就只有尴尬和伤感。
还不如装作什么都没有,只要这些从来都没有发生,她就能昧着本心继续生活在这里。
但这同时又是一种煎熬,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意,也注定得不到——求而不得,多么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丝黛拉站起来,将之前落在腿上的狗尾草的碎屑拍掉。
粉发女人自嘲地笑了一下,她能在这里待多久都不知道呢,居然也敢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了。说不定某一天就又不得不离开了呢。
她曾经得到了许多、又失去了太多。所以这一次,既然之后有可能会失去,她就不想再去尝试。
她决定不要再喜欢米霍克了。
自己克服过这么多困难,一定也能克服这一个。
作战大失败,她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越是控制自己,就越适得其反。其他时间还能去图书馆或者和狒狒们说说话,避开米霍克,可人总要吃饭的。
她又不可能提出不要和他一起吃饭了,那太不理智了。
而且丝黛拉总觉得,米霍克好像发现她在躲避他这件事了。
然而男人从来都没提起、也不问,这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也对她不感兴趣。
这个认知令丝黛拉更加难过了。
她打算做点什么改变这个现状。
这天,帮米霍克从地下的酒窖里拿两瓶红酒上来的时候,丝黛拉脑子里灵光一现。
俗话说的好,借酒浇愁,如果喝醉了应该就不会再发愁了吧?可是她从来都不喝酒,上次看到酒还是……多弗朗明哥开的那瓶香槟了,当时她也并没有喝,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她下意识也会远离酒,那是小时候她挨打的元凶。但丝黛拉也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米霍克也喝酒,但是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
丝黛拉对自己感到恼火,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他?
米霍克做完了晚餐,走出厨房一看,人不在餐厅里、也不在偏厅,房间也看了,没有。
咖啡桌上也没有他拜托她去取的两瓶红酒。
没等到酒,也没等到人。
黑发男人皱眉,取个酒……也不至于会在地窖里睡着吧?想到丝黛拉不是这样不打招呼就不来的性格,他还是打算过去看看。
一路上,很多意外的情况都出现在他的想象之中,甚至害怕她下楼梯不小心滑倒之后磕到脑袋晕了过去。
以她最近的精神状态,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