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海盗们,早已被眼前的这一幕,唬得一怔一怔。“不是……老大他,原来不叫郑海,而是叫海铮的么?”“听这意思……老大他……乃是海家的大公子。就是那个从前赫赫扬扬的皇商海家?”“老大这是还有个弟弟呢。”“真没想到,老大竟有这般身世。”……回过神来的海盗们,不由得窃窃私语。不知是谁,陡然道:“老大能够和亲弟弟重逢,这是好事啊!咱们应该替老大高兴。瞧!这场面,多感人啊。”闻言,众海盗连连点头:“就是!”“说的是!”“老大和他这幼弟重逢、相认这一幕,确实够感人的。看得我眼眶都发酸了。”……说着,有海盗又道:“不管怎么样,不管老大什么出身、过去经历了什么,有无兄弟。不管老大他是叫郑海,还是海铮,他都是咱们的老大。兄弟们,有异议么?”显然,此人乃海铮的忠实拥趸。而显然,海铮的忠实拥趸,还有不少。确切地说,这岛上所有人,都是海铮这个老大的忠实拥趸。此言一出,其余在场海盗,便是禁不住连连点头:“说的对!”“就是这样!”“兄弟,你说的没毛病!”“没错!管大哥是叫郑海,还是叫海铮,他都是我们的老大。永远都是!”……一众围观海盗们,在一旁暗搓搓,讨论得激烈,而与幼弟才刚相认的海铮,则是又提起了旁的事:“钊儿,你是辗转去了京城,被卖到那木公子府上,做了他家中的家仆了么?大哥会跟木公子讲,替你赎身的。大哥明日就与木公子说。”安慰了一阵儿幼弟,见小安子的情绪,终于恢复平静,身子也不再不住轻颤,海铮这才道。原本,海铮还打定了主意,要先观察观察,吊一吊李元珩他们一行人的。然而,事情有变。此一时,彼一时。此时,海铮已然打定了主意,无论明日李元珩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只要能够从李元珩身后,得到幼弟的身契,替他赎身就成。闻言,小安子怔愣了一瞬,继而便是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公子和娘子,待我都极好。兄长不必替我操心。更不必替我赎身。”话虽这么说着,小安子于心中,则是叹了口气:大哥的想法,还是天真了。赎身?他要如何赎身?若他真是那个寻常人家的家仆,那便好了。如此,自是可以赎身的。就算是大哥不提,他都会盘算着自赎自身,如此,也还彻底与大哥团聚。他们兄弟二人,便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再不分离。可是……他卖身的地方,不是普通地界。而是皇家,是皇宫。他也不是什么普通奴仆,而是早早净了身的内监。如今,他还不是个普通小太监。他是皇后娘娘身边,有头有脸、有品阶的内监。人前的小安子公公。他想要抽身,想要从宫廷中离开。只怕是不能。宫女们,还有有朝一日,被放出宫的可能。可……你听说过,历朝历代,有哪个内侍内监,能够在有生之年,离开皇宫么?除非他就快要死了。不能脏了皇宫,给主子们添晦气。这才要被挪出宫去等死呢。思及此,小安子又禁不住暗自苦笑:此生,他只怕都只能常伴宫廷了。在宫中到老、到死了。海铮却是丝毫不知小安子心中所想,也不知这其中隐藏的缘故、以及小安子的苦衷。闻言,他满是不赞同的道:“他们纵使对你再好,又哪里比得上,做自由身来的好?你就不想,赎了身,做自由身,然后留下来,和大哥一起么?难不成,你还想随着木公子他们一行人,回去京城。与兄长我分隔两地?”在海铮看来,纵使木公子对待下人再好,那海钊待到木公子身边,也终归只是个下人。自然是赎了身,做个堂堂正正的自由人更好。何况,木公子乃是京城人士,迟早就是要回京城的。到时,作为木公子的家仆,他钊弟自然也需得跟着一并回去京城。而他,在闽海。无论是海氏一门的深仇,还是他手底下这么一大摊子事、一大帮兄弟、还有他这名声在外的大海盗头子的身份……这一切,都注定了,海铮是无法随同小安子一起,前往京城的。如此,他们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才相认、相聚,这不是又需得分离?并且,还是长久的天各一方了么?不得不说,海铮说的很有道理。然而,小安子闻言,也只能暗自苦笑:,!若是可以,他自然也想要留下来,和大哥一道。可是,他不能啊!心知不能、也无法答应兄长,小安子只能转移话题。但见,他摆了摆手道:“这件事,咱们容后再议。大哥,我有事要与你说!”海铮倒并没有觉得,他这幼弟是在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闻言,他只以为,小安子是确实有话要与他说,遂一挑眉:“哦?钊儿,你有什么话,要同大哥说?”说着,海铮便再出一副“弟啊,你说吧。大哥都听着呢”的模样,静待小安子的下文。谁曾想,小安子却是摆了摆手,又四下里瞅了眼。但见一众闻讯而来的海盗,都立在不远处,眼巴巴的往他们兄弟俩这边厢瞅,遂道:“大哥,咱们找个地方聊吧。我有事,想要和大哥私下里聊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话,不好说啊。闻言,海铮也不疑有他,只以为,自己弟弟是要关起门来,跟他说什么体己话。如此,这确实不方便在这儿聊。心中如此想着,海铮遂点了点头:“成。钊儿,你随我来。随我去我的住所,好生聊聊吧。”他们兄弟二人,天各一方,这么些年没见。好不容易得以相聚、相认,是该关起门来好好聊聊了。不止是钊弟,海铮表示,他自个儿也有好多话,要和钊弟聊,有好多事,要说与钊弟听呢。哈哈。:()陛下别太爱!我靠好孕独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