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围观人群,窃窃私语,暗自议论之际,李元珩、宁雨菡一行人,也已来到了街口。他们很快,就得知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好巧不巧的,李元珩、宁雨菡他们此时,正好站在那老汉和扛着扁担的中年男子附近。那老汉和中年男子的话语,虽然声音不大,却也并不是声如蚊讷。李元珩和宁雨菡皆是耳聪目明。耳力都不错。自然是将他们的话,给听了个正着。尤其是这中年男子的那番嘀咕。闻言,李元珩便是眉头一皱,抬眸向着那名衙役扫去,眼中掠过一抹冷意:什么?这衙役竟敢公然收拾钱财贿赂。不为民做主,主持公道,也就罢了。竟还因此红口白牙、颠倒黑白。推这前来求他伸冤、救命的女孩,入火坑。简直可恶!此时衙役,正背对着李元珩,自是没有察觉到,他望向自己的厌恶目光。或者,他也根本就不在乎。在他看来,此时在这里的,全都是些小老百姓。他最大。这些人敢把他怎么样?能奈他何?而面对弱者。诸如朱小草。对于这女孩儿的无助与挣扎,衙役则是完全视若无睹。甚至,他还嫌她太过聒噪,直接狠瞪了一迭声喊冤的朱小草一眼,不耐的喝道:“少废话!爷爷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滚滚滚!赶紧老实跟着这逍遥阁的妈妈回去。记着老实些,好好听妈妈的话!”说着,这衙役又冲着一旁的老鸨、陶管事一挥手:“行了。你们把人带回去吧。这姑娘不老实。你们带回去好好管教!”老鸨和陶管事闻言,不由得相视一笑,两人眼中皆是得意。老鸨笑着向这衙役屈了屈膝:“是!谢官爷!真是劳烦官爷了。”说着,老鸨便冲几个胡言招了招手。而后,她便径直转身望向朱小草。前一刻,老鸨还笑盈盈,面上堆叠着笑容与谄媚,这一转身,却堪比变脸,脸霎时间一板,望向朱小草的目光之中,冷得可怕,且十分凶狠。她叉着腰,扭着水桶腰来到朱小草身前,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朱小草的额头:“哼,死丫头!回去之后,看老娘怎么教训你。叼花是吧?老娘我就专治叼花!”与此同时,就在老鸨说话间,受到她示意的护院们,也都纷纷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便七手八脚的架起朱小草,粗鲁的拖拽着她,一路向着逍遥阁而去。“不!不要!我不要和你们回去。我不要!放开!放开我——”朱小草的眼中闪过惊恐与绝望,她拼命挣扎,奈何却犹如蚍蜉撼树,身为弱质女流的她,又怎能撼动这几个人高马大的护院?纵使她再如何挣扎、哭喊,还是被这些护院拖拽着,向前着逍遥阁而去。而那衙役见状,则是如同没事人一般,向着围观的众人挥了挥手:“都杵在这里干嘛?事情已经了了。没事好看的了。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一番话,轻描淡写,说得漫不经心。好似他这般轻飘飘的话,并不是在决定一个女孩儿未来的命运,而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和中午都吃了什么一般,轻松又随意。偏偏,对于他的话,围观群众终是敢怒也不敢言。更多的,则是漠然。毕竟,大家伙都在为生活奔波。各人自扫门前雪。哪里有心情、有能耐,去管旁人的闲事啊。衙役官爷都这般开口了,众人也不再好说什么。只得暗自唏嘘一声,各自一哄而散。将这一切,瞧了个正着的李元珩和宁雨菡二人,却是不由得眉头紧皱。就连侍立在一旁的邱华、小许子、小安子、碧桃、也都是气愤不已。而阿蛮,则是直接将一张脸,皱成了一个包子。“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太过分了!这衙役也是!竟是和这些坏人沆瀣一气。这是完全不给这姑娘活路啊。”阿蛮忍不住,愤懑道。她年纪虽小,却也不是不懂事的懵懂小儿。何况,之前,她曾到过逍遥阁门口,还亲眼见到了原先村子里的吕招娣。吕招娣是个什么境况,阿蛮可是看了个真切的。这女孩回去之后,便就会是那般。说不得,还不如吕招娣过的日子呢。这不是让她进火坑么?这群人,还是不是人?怎么能够这么可恶?闻言,李元珩和宁雨菡的面色,皆变得愈加不好起来。“六郎——”宁雨菡瞅了一眼身旁的李元珩,唤道。而李元珩似与宁雨菡心有灵犀、心意相通一般,纵使身旁的人儿什么都不说,他仿佛都能从她的这声呼唤,一个转目的眼神之中,窥出她的心中所想。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见状,李元珩抿了抿唇,径直一挥手:“雨菡,咱们且过去瞧瞧。”这等事,没遇上也就罢了。既然遇上,他自不能视若无睹,撒手不管。宁雨菡也正有此意,闻言,她当即点头,轻“嗯”一声。而后,帝后二人便二话不说,相携着追了过去。邱华、小许子、小安子、碧桃、阿蛮见状,自也是亦步亦趋,快步跟上。就这样,李元珩和宁雨菡一行人,加快脚步,紧赶慢赶,终于在逍遥阁的几个护院,拖拽着朱小草走过临街,一路朝着逍遥阁的大门口逼近时,追上了这群人。“前头的,尔等且慢!”李元珩冲着护院们、及老鸨,冷声开口道。闻言,走在前头的老鸨、陶管事、以及众逍遥阁护院皆是一怔,齐齐下意识循声转目回首朝着身后望,便见李元珩负手而立于他们身后不远处,正冷着一张俊脸,望向他们。在他身旁,还有一名头戴帷帽,瞧不出容貌,却身姿婀娜的女子。身后,还有几名家仆、丫鬟。老鸨的视线,在李元珩、宁雨菡他们一行人的身上、脸上,飞速的打量了一遍。视线最终定格在了李元珩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他整个人都打量了一遍。心道:哟,这是哪里来的小白脸?还挺俊的哈。见来人长相不俗,且看穿着打扮,应是个富户家的公子,老鸨并没有就此冷脸相对,而是扬起一脸职业性的假笑:“哟,这位公子,你是在唤我们么?”:()陛下别太爱!我靠好孕独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