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老百姓的眼睛,那都是雪亮的。这群兵士,正是附近驻军的精兵。且,他们此番的目的地,也正是闽海总督府。而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奔驰在最前头的那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受李元珩之命,前去调遣驻军部队的邱华。另一名络腮胡子中年男子,则是驻军兵马指挥使顾迁。邱华一路疾行至驻军处,便立时亮明身份,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凭证,直言有要事要见驻军兵马指挥使。彼时,驻军兵马指挥使顾迁,原本正在营中巡视,忽闻得营外庆威将军有要事求见,自也没有怠慢,立时出营去见邱华。他虽远在闽海做这驻军兵马指挥使,对于朝廷的情况,却也不是一概不知。不但不是一概不知,而是知之甚详。时刻关注着朝廷的动向。而这庆威将军——邱华,顾迁也是早有所闻。听闻此人,原起于微末,机缘巧合之下,倒是得了陛下的亲眼。在康宁长公主率兵抗击突厥一战中,充当先锋,立下战功,这才被陛下封为三品庆威将军。更是陛下的心腹。这样的人,突然来到他这里,说要见自己,顾迁哪里敢不见?不但不敢不见,并且,他也断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乎,顾迁便第一时间,去营外见了邱华这位庆威将军。原本,顾迁还在暗忖,这位陛下身边的红人——庆威将军,缘何在他们闽海。且,他此番前来,究竟有何要事。谁曾想,乍一在营外见得邱华,还不待他寒暄,招呼邱华到里面去坐,邱华便径直掏出李元珩给他的令牌,直接传达皇帝陛下的命令,叫顾迁赶紧点出五千精兵,随他一起直奔闽海总督府。面对这等突如其来的命令,顾迁着实怔愣了一瞬。不过,也只在这一瞬。回过神来之后,顾迁当即便点了五千精兵,亲自率领部众,和邱华一起打马直奔闽海总督府而来。总督府内卢元旺这会儿才刚起身,正在由侍婢们伺候着用早膳,隐约听得外间有些喧嚣。卢元旺不由皱眉:“怎么回事?外间何故如此喧哗?”随着他话音刚落,贴身小厮便疾步走进屋内,观其神色,明显有些惊惶:“老……老爷,不知何故,咱们总督府,被一大群兵士给围了!”卢元旺闻言,眉头又是一皱:“什么?有兵士围了咱们总督府?”那小厮闻言,忙不迭点头,颇有些期期艾艾的道:“是!是啊!老爷。咱们总督府门口,这乌泱泱的,哪儿哪儿都是身穿铠甲的兵士。这些兵士,只将咱们总督府前前后后,都给围得水泄不通啊。这……”小厮说着说着,便有些说不下去了。面上明显一副被唬得不轻的模样。如此阵仗——这是要出大事了啊!不同于小厮的惊惧,闻言,卢元旺则是惊怒交加:“竟有此事?岂有此理!”卢元旺怒极,啪的一下,将手中的象牙镶宝筷,往桌上一扔。他自己则是噌的一下,自所坐的金丝楠木椅上站起,板着脸,摆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架势来,冷笑一声:“哼,这些人,真真是好大的胆儿!本大人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吃了豹子胆,胆敢一大清早,跑到本大人的总督府来撒野。还敢围了本大人的总督府!”撂下这么一席话,卢元旺皮笑肉不笑的重重冷哼一声,这才在众小厮、仆从的簇拥之下,径直向着总督府大门处而去。而与此同时,总督府大门口,闻讯赶来的总督府大管家,正在耐心询问,并好言相劝。“不知各位兵爷,是打哪儿过来的?缘何围在咱们府门口。兵爷们莫不是走错地方了?”大管事客气的冲着为首的顾迁、邱华、以及如狼似虎堵在门口的众兵士们,拱了拱手,笑道。他这般,倒不是他好性儿。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大管事如此,不过是想要和对面这些人,套些近乎,好尽快摸清对方的底细,也好有所应对。再则,如此,将这群兵士打发了,也应是容易一些。谁知,对方压根不吃他这一套,也不买他的账。为首的邱华和顾迁,压根就不搭这大管事的话,还是跟在顾迁身边的副将,十分不讲情面的一摆手,冲着在他看来,哔哔赖赖、十分烦人的总督府大管事,喝道:“少废话!我等可是奉命行事。一边呆着去!”此言一出,倒是把这大管事,早已打好了腹稿,接下来预备要说的一大车话,给堵在了嗓子眼。这大管事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也不大好说什么了。颇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这些兵痞子,和他们讲道理、套近乎,怎么就这么难呢?大管事心里头那个怄啊。直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同样闻讯而来的齐师爷,姗姗而来,见到的便是这一幕。见状,他便是喝道:“大胆!你们可知,这里是何处?总督府门前,岂容尔等造次?还不速速退散?!”这齐师爷仗着是卢元旺这个闽海总督的心腹幕僚,仗着有卢元旺做靠山,平时没少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习惯了一副盛气凌人、鼻孔朝天的做派。往常,大家也都是碍于卢元旺这个闽海总督的权势与权威,对其敢怒不敢言,捏着鼻子忍了。可,这一次——对面的兵士们,才不惯着他。“呵,哪里来的狗,在这里乱吠?”之前那个开口的副将,再次开口。但见,他嗤的一下,笑出声来,好似瞧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短短一句话,便是直气得那齐师爷,五官扭曲,鼻子险些要气歪,抖着手直指向那副将:“你……大胆!你说谁是狗?”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他堂堂齐师爷,贵为总督大人心腹幕僚,从来都是被人敬着供着的。这些年来,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竟然有人骂他是狗?还说他是在狗吠?这,这……真真是气煞他也!:()陛下别太爱!我靠好孕独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