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你他娘的……”闻得身后,这冷不丁传来的嗤笑声,与这一番连消带打的话语,众差役们立时怒了。有那暴脾气的差役,立时不忿的循声转目望去,劈头盖脸,便欲口出此等“狂言”的李元珩,给臭骂一顿。然而,他一席话,才刚刚开了个头,便被一旁的头儿给一把阻止。“来福,住嘴!”为首的差役恰好正在这“来福”身旁,见状,他立时拉了拉他的衣袖,又冲着这被他唤做来福的差役,摇了摇头,示意他赶紧住嘴。见状,这叫来福的差役,不由一怔,一脸诧异的望向他们头儿:“头儿,你……怎么……”怎么就这样认怂了?被人如此斥责,居然还骂不还口?这……实在不是头儿的风格啊!而这为首的差役,在迎上这叫来福的差役诧异的目光之际,则是回以了他一计“你懂什么”的眼神。末了,还冲着这叫来福的差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细瞧。好吧,实际上,这为首的差役,在听得李元珩的那番嘲讽话语,当即也怒了,都预备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好好教训一顿了。呵,敢对爷爷这般说话?简直找死!心中如此想着,这为首的差役,便是怒气腾腾循声望去。下一刻,他便瞧见了负手而立于身后不远处的李元珩。而后,便是一怔,禁不住蹙起了眉:他当差多年,虽的确有些混账,亦不是什么好人。然而,还是有些眼力劲的。眼前之人,衣着体面,器宇轩昂,断不会是这小渔村的人。俨然也并不是贫苦百姓。看起来,倒像是个乡绅之子、亦或者是个富家子。为首的差役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道本地乡绅、富户、以及他们家中人员的信息,却发现好似根本没有眼前这么一号人。难道不是本地的,而是打外地来的?不得不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为首的差役,还真就是真相了。不过,这为首的差役,虽然平时各种鱼肉百姓,对待贫苦的渔民与百姓们,那是各种的盘剥、不客气。然而,面对富人,他却就是个软骨头、哈巴狗。虽然不认识眼前的公子,但观其打扮、言行,就知家境必是不错。而且——李元珩适才那番话,句句诛心。为首的差役自是了解大胤律法,自也是知晓,他们这般私闯民宅、这般做派,是不合朝廷法度的。甚至,身为官府差役,他们如此行事,不仅是违反了朝廷法度,更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李元珩的那句该当何罪……便是越发的振聋发聩、细思极恐。所以,这为首的差役才瞬间便歇了,原本想要好好教训这口出狂言者的心思。眼见得手下人张口,他想也不想的,便出手阻止,还朝着一脸不解的手下来福,狂使眼色。猪队友简直带不动!没点眼力劲。怪不得当差这么多年,还是个最底层的跑腿差役。啧。这来福!自己没有眼力劲也就罢了。可别害老子啊。眼前之人,明显不好惹。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更是犯不着去惹。心中如此想着,为首的差役也不去向来福等。满目狐疑的手下差役解释,而是对着李元珩客客气气的笑道:“这位公子,您误会了!我等不过是在执行公务罢了。”闻言,那名名唤来福的差役,也是直点头,一派理直气壮:“就是!我们不过是在执行公务罢了。”你丫的多什么嘴?哼。来福很想呛李元珩几句,奈何见头儿对这人这般客气,他还是有些不敢。只得默默的将这下半段话,咽回肚子里头。闻得这来福、以及那为首差役的话,李元珩的眉头又是一皱,继而一挑:“执行公务?”而邱华,则是直接冷笑着,将李元珩的疑问、以及未尽之语,给直接宣之于口:“说得好听!执行公务?!有你们这般执行宫务的么?”跑到百姓家中,一通打砸抢,恶语相向,还将生病起不来床的老人家,给拖拽着赶出家门。这般做派与行事,与土匪、强盗,有何不同?竟还好意思说,他们是在执行公务?这群差役,他们还要不要脸?闻得邱华的大实话,为首的差役面上闪过些许不自然。轻咳一声,笑道:“这位……壮士,你此言差矣!咱们真就是在执行公务啊!我们此番,是过来收捕鱼税的。这家人,拖欠了许久的捕鱼税。我们总要想办法收一收不是?收不上税,咱们兄弟也很为难的。”为首的差役一脸“我就是在公事公办”的模样。闻言,那叫做来福的差役、以及其他几个差役,也是连连点头附和:,!“就是!我们是奉上峰之命前来收税的。”“官府收税,天经地义。他们不交税,拖着不给,还有理了?”“他们拒不交税,还不兴咱们想些法子、动用些手段了?不然,我们回去要如何向大人、老爷们交差?”……差役们并不觉得他们有何错。他们过来收税,本就是天经地义。谁叫这帮穷鬼,不交税呢。这些穷鬼不给,他们只少不得自己想法子。打砸抢也算不得什么。难不成,要让他们白跑这一趟,回去挨大人、老爷们的骂么?“你们这些人!”见这群人,竟是好一通歪理,还如此理直气壮,邱华气结,手上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引得那被他反剪着双手的叫做金贵的差役,好一阵吱哇乱叫:“啊——,啊——,啊——,壮士,饶命!您千万手下留情!我……我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壮士,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一边说,金贵一边冲着一众差役狂使眼色。近乎哀求的望向为首的差役。无声的传达着——救救我!头儿、弟兄们,你们快救救我啊!我如今还在这人的手上呢。你们就别说了!少说几句,服个软,成不?好歹先把我救出来再说啊。求求了!:()陛下别太爱!我靠好孕独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