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穿的低调又干练,紧紧束起发髻高扎,少女显得比平常格外精神。手中多出一把翠色的剑。探出一个脑袋,二公主从外来。远远看见男人的背影,认出是张大人。再听见门外依稀可闻的嘈杂声,秦清已然猜到。“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苦大仇深的。”二公主朝众人在的方向走去,却远远看见不理解为何一副很是焦虑的样子。詹一禾言道:“所以二公主的目的是在利用舆论,败坏掉自己的名声,就只是为了不嫁?”不断的追问,詹一禾心里自然知道嫁人对于一个女人是天大的事,可清白被人议论绝对大于前者。终于看穿不远处众人的惆怅,二公主走近少年人的脚步不断加快。听见脚步声,詹一禾本想说出口的话短暂的停下。知道秦清走到面前,与张大人并肩。不顾眼前人身份,詹一禾直言:“一旦舆论传开,就不是你我能够控住的范围!谁告诉你们的这馊主意!”“我……自己啊”被少女的反应吓到,刚到众人面前,二公主突然的慌张。长吸一口气,略微思考之后仍旧不察觉自己的做法哪里有破绽,又重新恢复原先的底气:“我知道了,你们是在讨论宫门口那些百姓吧。别担心,等这一阵风头一过,这不守本分的消息传到友国的耳朵里。本公主便将这消息撤了。本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发话,看谁敢放肆!谁敢再议论本公主!”目光顺着秦清的突然出现而转移,眼睛紧紧盯着她。在座的诸位,身边众人,没有一个能比詹一禾更懂得来自舆论暴力语言暴力的危害有多深。“没用的,你根本不知道流言带给人的压力。如果风向一旦转变,根本不是二公主您所能承受得住。”少女苦深焦思,不知该当如何提醒二公主明白这其中难。却只好眼睁睁看着二公主仍旧陷在沾沾自乐中。“还能怎么样……”秦清突然来的没有底气,语气明显在詹一禾提醒后虚弱了许多。终于有人出现打破当下谈话。……小皇帝出来大殿,站在大殿门前,重新出现众人视野。始终没有走下来百节台阶,只是背着手望着四下,沉默却失落。只有一人。在君王的沉默中迈着沉重的步伐,步履蹒跚的老头面带微笑的从众人注视下经过。官服在这老者身上宽垮不合,脸上的皱纹和紧缩在一起皱巴巴的五官看的人心生喜感。见众人视线忽然被他吸引,秦清在一边忽然来的冷落。“你们不知道他吗?”眨巴着眼睛左右望望,秦清见众人视线皆在老者。江亭挪几步走到二公主身边,问道:“这位大人在闻取城的地位很高吗,为何陛下在这个时辰亲自接见他。”见是江亭回应自己,二公主答道:“裘大人颇有威望,在兄长那儿说话分量极重。”被秦清这话引去,詹一禾试探的问着少女:“所以你知道宫外面的那些人是为了你的事儿而来。”“当然,”话说的确切,但心底倒也没那么坚定。靠近下意识抓住二公主的手腕,神色紧张,詹一禾追问:“那这位裘大人进去了许久也是为了你这事儿!”“对……”总是保持着和善的女孩儿如今如此严肃的质问自己,二公主显然是慌神儿无措。受不下詹一禾所给压力,秦清终于忍不住挑明。“詹姑娘,你直接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后果究竟能怎样?”等着少女给出答复,手指不自觉扣着指甲。只好等那文臣走远,再等张大人告辞。詹一禾手握住身边肉眼可见的慌张的女孩儿,安抚道:“流言是能杀死人的,不过二公主你也别太担心,事在人为,及时制止掐断流言还有机会全身而退。”风折柳摇摇头,低声言:“来不及的,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不然这裘大人行动不便又为何着急忙慌进宫里来。说明只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外面的世界便已经是我们不可控的范围了。”终于见秦清认识到当下情况的急迫。意识到方才言语上激烈,不乏咄咄逼人。担心身边女孩儿慌乱阵脚。少女提出:“先解决当下的事情吧,二公主,看来闯山的事情要往后放一放了。”“不行!”没有思考过,立刻开口反驳。被二公主驳回,见她言语迫切,詹一禾不解。虽已经猜到秦清想要那秘籍的原因,但不知为何,如此心急。“闯山不急一时,流言不能再这样下去。”那在大殿门前观望的君王一步步来到众少年身边。君王开口,阻止秦清此刻出宫去。“可是……”“不必再说,”君王已下定心思,“这后山也不必去,城中关于你的事情已经躁起。此事不决,不得离。”小君王上手将风折柳独自拉至一旁,避开众人言道:,!“师兄,朕有事与你商量。”风折柳猜到:“是关于二公主?”“对,”小皇帝点头,“让你的朋友们先歇息歇息,朕在御书房等师兄你来。”“好。”风折柳轻点头,看出秦礼虽平静却在此之下的心慌。等到少年的回答,秦礼转身往御书房先行一步。看小皇帝最后留下的神情,显然是始料未及从未想过的事端。江亭瞬间低调,隐藏在沈安身后。挪几步到秦清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看样子你皇兄这次当真是生气了,这事情必然不小,二公主打算怎么办。”如今,周围的所有人到知道这问题的后果,唯有二公主。一脸的烦躁,仍旧陷在不能去后山的失落中。詹一禾先一步离开,顺手拉上沈安返回房间。等走远去,詹一禾小声同身边少女言:“沈安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在秦清不羁骄傲的外表下似乎隐瞒着些什么。”“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沈安答,“这个二公主虽然看起来刁蛮,但仔细回想,好似她做的一切都目的性极强。若是平常娇生惯养长大,怎会看准了事情明知是有难却执意还要去做。”詹一禾瞬间想起先前风折柳对自己说过的话:“对了!这位二公主是有身手的,只是我们从未察觉。”沈安不在意闻取城皇室,自然曾经不知晓宫中二公主这一号人。只是思虑过后,反问:“你怎会知道?我在她身上可丝毫察觉不出任何异样的气息。”她停下脚步,谨慎的再分析,言道:“除非你的判断是错的,不然,她的身手必定在我们之上。”詹一禾否定了身边并不相信的女孩第一个观点,言道:“不是我察觉,是风折柳告诉我的。”沈安瞬间明了:“原是风公子。那那既如此,秦清的身手在我之上。若是她有意的隐瞒了,我确实很难察觉。”“可是她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少女彼此相看。二人停住的脚步继续往前,返回宫里住处去寻自己佩剑。暂时想不到如何原因,只有自我保护一说。“既然她暂时隐瞒,我们也不必打探。或是闻取已经不安定,只是表面的维持和平。”沈安放低的声音,同身边挽着自己胳膊的少女分析,“关于二公主在街巷中谣言一事,若是按小皇帝的那说法,城中已有心思拨测者必然会暗中推波。”詹一禾认同沈安所说:“而二公主执意要闯山该是想要那本秘籍。她或许早就有所感应,觉得闻取城或许遭难。那本秘籍既然是这闻取先王留下的,应该能救上这闻取城战乱。”“我倒觉得不然,”已经离开大殿下许久,看詹一禾在自己前一步推开屋门进去,沈安跟上,“这闻取始终是安稳的,至今没有任何一国要与之爆发冲突的苗头。所谓战乱战争应该不会发生。”倒是也人同沈安所说,补充得一句:“也是,可能是防患于未然吧。自己强大总归不是坏事来的。”:()在下风折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