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伊九爱都没说话,这会,或许天色太美,又或者是眼前之人太惑人,没忍住,她低声说着,嗓音低低,说不出的伤感。“爱而不得会逼死软弱之人,可最怕薄情人。”神隐在她唇边低喃,热气喷洒,暗哑又性感,竟是散了他嗓音间的凉薄。伊九爱睫毛颤了下,她抬起眸子,对上他漫上异色的眼:“今天的事,除了顾家,难道还和宋清有关?”神隐从不会说多余话,她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自然会问出来。“我若说是,你可信?”“信。”“呵呵……”伊九爱严肃点头,神隐就笑了出来,一双眼含着浅淡涟漪。耳朵发软发酥,心尖颤的不要不要,伊九爱手都有些虚,抬起来,把耳边很整齐的发又勾了勾。“呀……”身体猛然腾空,伊九爱惊叫了下,脚上的拖鞋勉强勾在脚尖上,差点掉下去。“你干吗……”“太晚了,我抱着你,方便你对我犯花痴,还不浪费时间。”神隐嗓音带笑,低眸看他时,那双眼,笑意浓重。“你在笑我!”伊九爱羞红了脸,嗔怪了句。神隐抿唇不语,可爽朗清越的笑,却溢出唇边。到了家,神隐帮她换掉身上的礼装,又卸了妆,伊九爱就在那么恍惚间,吸了澡,躺在了床上。十多分钟后,床头灯被关,伊九爱身边一重,神隐也侧身躺在了她身边,铁臂将她扣在怀里。“九爱,晚安。”“神隐,晚安。”每次被神隐叫自己的名字,她都会心尖一颤,只有他这样叫自己的时候,才会这样,让她无比心悸。一夜好眠,次日,又是紧张的学习生活。看着身边的神隐还在,伊九爱偷摸着亲了他的眼角,此刻,他缓缓睁开,一双眼惺忪迷离,像是开了花。这样的生活,她曾在梦里做过无数年,可如今,竟是成了真。随着高考的临近,伊九爱无比忙,每天都和书打交道,睡觉的时候脑壳里都是各种公式,对于自己有生以来父子殷谨很沉默,看着两人的互动,只静静的听着。直到商琉璃看出伊九爱着急要走,这才拉着殷谨走。一路无言,三人就这样出了学校。夜斓今天来的很早,当看到伊九爱出来的时候,就上前,从他手中接过了书包。伊九爱冲商琉璃和殷谨招招手:“你们也加油,拜拜!”这几天,她要去云居,继续恶补。如论如何,这江北,她都得考上去。上了车,夜斓很快就驱车离开。人这边一走,商琉璃漫不禁看向殷谨:“你这几天怎么了?”殷谨摇头:“去看看尧吧,这几天,他都快被关疯了。”见殷谨不想多提,商琉璃眸光中划过清光,他点点头,重重看了眼伊九爱离去的方向,就跟着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