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残影是高光溢出的炫迈,遮瑕是像素躁点导致的宽容度低,滤镜是感光元件缺失的结果。
事实是os打败了d。
麦咚西知道,所有革新都是为了变得更好,看不清楚的注定会被淘汰。
时间推着一切前进,让她无法和往事和旧事物厮守,没有办法。
那时候陈匠北的心如同iphone6s里她的模样一样朦胧,可是等到麦咚西能够将一切看清楚的时候,她才知道,最属于她的陈匠北就这么停留在了那个最模糊的时代。
11标题系最后七字
麦咚西不是傻子。
她在来来回回的若即若离中一次比一次更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人不想和她在一起。她是这个世界上第二明白麦咚西和陈匠北不会长久的人。
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原因,但是陈匠北已经沉默代替回应。
过多半个小时,乐队更嗨了,最闹的时候,所有人都面向舞台站起来,双手举高挥舞。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不知道是谁带着谁,反正她们也站了起来,麦咚西跟着人潮蹦着,去嘶吼一首耳熟能详鼓点很强的欧美歌,身后就是陈匠北,周围的人逼迫她们贴着彼此。
陈匠北不像别人一样跟着唱,她没有声音,只是发丝荡起来偶尔蹭麦咚西的脸。
对话要用喊的,要凑得很近很近才能听得清。
“你話乜啊?(你说什么了?)”麦咚西依稀听见陈匠北说话了。
陈匠北靠近一点,又说一遍。
麦咚西将耳朵凑过去:“大聲滴——聽唔清啊!大、聲、少、少!(大声一点——听不清啊!大、声、一、点!)”
陈匠北再过一些,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收在怀里,倾身靠近,在麦咚西耳边,气息带着酒的味道:“過去一滴,隔離噶個人香水好難聞。(我们过去一点,隔壁的人香水很难闻。)”
麦咚西这回听见了,这里能站的空间都没多少,十分难走动,但她不愿意让陈匠北难受,就一下握住她的手,去带着她挤开人群到酒吧另一侧去,哪怕中途失手掰开了一对马上要拥吻的情侣并直接从这两人中间穿了过去。
麦咚西,做了二十三年的咸鱼转眼变身成一个为陈匠北开天辟地的战士,开道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咸鱼中的龙凤,咸鱼皇后都甘拜下风。
这边离舞台远一点,人没那么多,但是这间酒吧人再少都少不到哪里去,还是贴着,这会儿连手都握着。灯光一会儿红一会儿蓝一会儿绿,有时候没有,一切都像假象,如梦似幻。麦咚西拇指轻轻摩挲陈匠北的手背。
她也会转头和她说话,在陈匠北耳边:“你有冇睇到頭先有個男嘅,跳到頭髮都跌咗出嚟,跟住佢頂假髮畀人拋嚟拋去??超得人驚。(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男人,跳到头发都掉了出来,然后他的假发被人抛来抛去……超恐怖。)”
陈匠北笑,又到她耳边:“唔通你都有假髮?(难不成你也有假发?)”
交替着,你一句,我一句,在耳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