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要坚强要强大要保持冷静,到最后,朱寻寻还是哭了起来,她朝许铮歇斯底里的大喊,“我都看见了,全都看见了……你只爱我,你说过的,不背叛不伤害……这些又都是什么……”
手掌一下下的拍着心脏的位置,痛,真痛,这里真痛!
许铮被朱寻寻嗷嗷大哭的样子吓坏了,她痛,她难受,他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不顾她的捶打挣扎,强力把她按到自己怀里,“寻寻别激动,你听我说,听我说好吗?江北那块儿地是申暮和帮忙拿下的,也投了资,我找她是想谈一些合作细节,我……”
“谈工作要去酒吧谈,谈工作要抱在一起是吧是吧是吧……”
朱寻寻红着眼睛用力推开他,退至到墙角,埋了整整一夜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是许铮跟申暮和在一起的情景。
她现在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不管此刻许铮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感觉到许铮又要靠过来,猛地向前探身抓起果盘里的水果刀,红着眼睛怒吼,“不要过来!”
许铮害怕的后退几步,双手虚虚的举起,眼睛一眨不眨紧张的盯着朱寻寻手里的水果刀,“我不过去,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天哪,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女人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门铃声,没一会儿便是砸门声,夹在着季小夏急切的担心,“师父开门,开门啊师父……”
客厅里,许铮试着要朱寻寻转移注意力,“你的学生在叫你,你把刀放下来去开门好不好?”
“不好!”朱寻寻大喊,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真是伤心死了,心痛的感觉这么难受,还不如死了算了。
总统套房门外,季小夏砸门无果后,对着身边一帮随从大喊,“都他妈的愣着干嘛,拿房卡去啊!”
其中一个随从听到指示匆匆忙忙的去按电梯,电梯刚下到底层,得等会儿才能上来,季小夏又吼,“白养了你们这群蠢猪,走楼梯!”
没等两分钟,人高马大的随从拿着房卡上来了,季小夏快速的刷了房卡冲了进来。
看见朱寻寻正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与许铮对峙,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不顾的猛跑上去,借着身高优势,动作利落的夺了朱寻寻手里的刀,打开窗户,直接从十九楼扔了下去。
“朱寻寻你是不是傻?为了这么一个破男人至于吗?”
朱寻寻被点了软肋,身上的力气突然间被吸走,瘫软的身体顺着光滑的墙壁一点点的滑下去,最后双手捂着脸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汹涌的类书不停的从指缝里流出来。
“寻寻……”许铮想要走过去把她拉起来,地上凉,她来了例假,坐在地上不好。
季小夏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朱寻寻的身前,“寻寻什么寻寻,你还有脸叫她,昨晚如不是我让人把你从对面的套房里弄出来,指不定你跟那个姓申怎么浪一夜呢。”
许铮抓狂的抓了一把头发,谁能告诉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说的,他一点也不记得?
昨晚朱寻寻给季小夏打电话的时候,季小夏正在网吧打游戏,听到朱寻寻有重要的事需要他帮忙,二话不说摘了耳机就往网吧外面跑,气的跟他一起做任务的同学狠狠骂娘。
如朱寻寻期待的那样,季小夏在这个享誉整个华东地区的五星级酒店很有人脉,没多大一会儿,他就按照朱寻寻吩咐的办妥了。
打电话给申暮和所在的房间,说她楼下的车出了一些问题,需要她协商处理一下。
申暮和从666套房出来后,季小夏就让服务员开了666房间的门,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进去捞许铮。
朱寻寻本来让季小夏带人过来的初衷是怕有权势有地位的申暮和跟她玩阴的,或是跟高大威武的许铮争执起来,有外力在,心里也有底气。
没有争执,朱寻寻能想到的所有质问与措辞都没用上,因为许铮躺在宽大柔软的大床上呼呼睡着了。
床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他的腕表,申暮和帮他摘下来的,腰间的皮带解了一半,不知道是申暮和解的还是他自己解的,松松的搭在铁灰色的裤盘上,有脸的脸颊上有口红的印记,不用说,是申暮和用的那个色号,或深或浅,不止一个。
看到这一切时,朱寻寻恨不得把床上的男人从十九楼扔下去,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沾着别的女人香水的气息,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推杯换盏,醉成这样,安的什么好心?
在申暮和回来之前,许铮被人抬到了对面的房间。申暮和有权有势,朱寻寻不想因为自己把季小夏牵扯进来,更不想因此连累了季小夏找的那些人脉。
所以当申暮和再次回到666房间,没了许铮,只有伪装成许铮留下的一张便条,“我回家了!”
当事人自己回的家,与他人无关,这些都是朱寻寻让人做出来的假象。
朱成仁在世的时候经常这样评价自己的女儿,聪明,但不用到正事上。
许铮在666房间对面的888房间睡了一夜,朱寻寻站在十九楼的窗前站了一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