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朝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母亲,您错了。这皇位,于我而言,是责任,是重担,而非荣耀。我从未想过以此来炫耀或是改变什么。只是,有些路,一旦踏上,便再也无法回头。我们之间,早已不是简单的血脉相连,而是被权力、责任、甚至是仇恨编织的复杂网络所困。”她缓步走下台阶,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天下的重量。“我承认,我心中有怨,有恨。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与不安。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这片土地,保护我的子民,包括……你们。”说完,谢朝朝转身欲离,却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那背影显得格外孤独与决绝。“请回吧,父母。或许有一天,当我们都能放下过往,以更纯粹的心去面对彼此时,我们还能找回那份久违的亲情。”脸色苍白,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绝望。她的话语,如同冬日里锋利的冰刃,字字句句,穿透空气,直击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我儿何曾如此荒唐!竟要将这万里江山拱手让于一个外姓之人!”言罢,她再也无力支撑,身躯一软,重重地坐在了冰冷的石阶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华贵的衣袍,也湿润了周围人的心。大殿之内,一时间静得只能听见太后抽泣的声音,以及偶尔传来的衣袍摩擦声。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的眉头紧锁,有的眼神闪烁,低语声如同夏日草丛中的虫鸣,虽细微却连绵不绝。“这……这究竟是何等变故?”“女帝陛下,此举怕是会寒了天下臣民之心啊!”议论声中,夹杂着不安与不解。然而,在这纷扰之中,谢朝朝,那位年仅弱冠便登基为女帝的女子,却仿佛置身事外,她身着龙袍,头戴凤冠,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与决绝。她并未因母后的崩溃而动摇,也未对大臣们的窃窃私语有所反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一切,如同一位俯瞰众生的孤高王者。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坚毅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不可侵犯的威严。她的心中,或许正翻涌着惊涛骇浪,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以那冰冷的目光,无声地传达着她的决心与坚持。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需要母亲庇护的小女孩,而是这片土地上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影响着这个国家的未来。“母后,儿臣所为,皆是为了我大好河山的长治久安。”谢朝朝终于开口,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所有人的议论戛然而止,“儿臣心意已决,望母后及众卿家能够理解并支持。”言罢,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而孤独的背影,以及满殿的震惊与沉思。谢朝朝身着龙袍,独自立于御花园的亭台之上,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重重夜色,直视人心最幽暗的角落。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静谧的夜空中缓缓铺开。“朕言既出,驷马难追。”谢朝朝轻轻叹息,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坚定,“诸位卿家若再因朕初登大宝而心生不满,肆意闹事,恐怕只会徒增无谓的纷扰,于国无益,于民更是有害。”他的言辞间,既有对时局的深刻洞察,也有对臣子们的深切期望。登基不过数日,这金碧辉煌的紫禁城对他而言,既是荣耀的巅峰,也是孤独的。谢朝朝深知,自己肩上承载着的是整个国家的命运,而非个人情感的得失。他未曾奢望,在这权力更迭的风云变幻中,能立即赢得所有大臣的衷心拥戴。毕竟,人心如海,深不可测,而他,正是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中奋力前行。“朕虽年幼,却非无知小儿。”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朕知治理天下,非一朝一夕之功,更非仅凭一己之力所能成。朕愿以诚心待卿,望卿等亦能以国事为重,共谋大计,方不负朕之期望,百姓之期盼。”谢朝朝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艰难与挑战,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他深知,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与智慧,才能真正赢得大臣们的尊重与信任,才能引领这个国家走向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夜幕低垂,楚恒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他站在大厅的中央,面容冷峻,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细微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直刺人心:“谢父、谢母,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自行离去,莫要让场面难堪。”话音未落,一抹冷笑不经意间挂上了他的嘴角,那笑容中藏着几分嘲讽与无奈,仿佛是对眼前这对父母无知的悲悯。这笑容,在昏暗中更添了几分寒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谢父闻言,脸色骤变,愤怒如火山般爆发,胡须颤抖,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焰来。“谢朝朝!你这个不孝女!”他怒吼着,声音震得屋梁微颤,“你如今坐上了那冰冷的龙椅,成了万人之上的女帝,就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真是忘恩负义,天理难容!”谢母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握着谢父的手,试图平息他的怒火,但自己的声音也带着哽咽:“朝朝,我们……我们只是担心你啊,你怎么能这样……”楚恒的眼神更加冰冷,他轻轻抬手,做了一个手势,顿时,门外传来阵阵盔甲碰撞的响动,一队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厅之外,整齐划一,气势逼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父谢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重生换亲,这少主母她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