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朝觉得楚家上下待自己真好,她点头,走进屏风,换上紫色衣裙,舒适合身,漂亮动人。楚夫人围着谢朝朝走了一圈,“不错,很美。”又拉着她坐在铜铃前,为她梳妆打扮。出门,楚恒早已等待多时。瞧见美若天仙,仿佛从画中走出的谢朝朝,他只觉心脏漏跳一拍,除了欢喜还是欢喜。楚夫人把人往他身边推。“恒儿,朝是你妻,切勿让她受了委屈,否则……”她眉毛一挑,狠厉决绝,“家法伺候!”不用母亲提醒,楚恒也知。再三保证,二人在母亲目送下坐上马车。路上,谢朝让佩儿去药房拿东西,楚恒以为她的伤又复发,她简单解释是刘凤翎制作的香膏。因味道好闻就让人多做了两款,一会做见面礼。楚恒闻了闻,当下放心。一路颠簸,来到谢家门外。可府门紧闭,实在不像迎接二人模样。谢朝蹙眉走过去询问,“父亲呢?”门口侍卫见谢朝,作揖开口,“谢丞相以带夫人还有二小姐进宫。”“进宫?今日是回门日子,他们不知道吗?”“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侍卫尴尬。谢朝哑口无言,抬头看谢府牌匾,只觉刺眼。这是明摆着不给她面子,连楚恒也不待见。楚恒从后面过来,轻声询问,得知后沉默了片刻,突然抓住她的手,大声道,“既然谢丞相入宫,那回门自是不必,夫人我们回吧,不过我要入宫一趟,与皇上商量边关干旱一事。”谢朝说,“那我陪夫君一起。”楚恒愣了下,眼中闪过一缕微不可查的光,下意识攥紧她的手,“好。”……金銮殿内。谢丞相双手作揖,心疼望着谢月儿的伤,语气不说愤怒也有了几分不悦。“皇上,此次回门来宫里实属唐突,主要是我女儿乃五王爷之妻,伤痕累累是否该给个解释?”谢月儿拉了拉父亲的衣服。回头偷看苏墨青,见人家在椅子上喝茶,心中又惊又怕,她和父亲母亲说过不用管,可父亲却一意孤行,必要来告知皇上。皇上上下打量谢月儿,蹙眉质问苏墨青,“怎么回事?改不掉你那贱爪子的毛病?需不需要朕帮你改?”苏墨青起身跪地,“父皇,这不是儿臣打的,是……胡闹时落下的。”“儿臣很难见到如此相投的姑娘,闹的难免过了些,夫人你说是吗?”他回头,笑眯眯望着谢月儿,可那目光深处却透着毒蛇般的凶狠。谢月儿怕得发抖。想到上辈子谢朝不也一样惨?可最终的结局不还是做了诰命夫人?她可不比她差!凭什么自己挺不了?咬咬牙,诰命夫人!少主母!都是自己的!一不做二不休,挣脱父亲的手,跪在苏墨青身边,与他情浓意切,“回禀皇上,王爷说得没错。”当事人都这样说,为她做主的更不知怎样说。谢夫人用帕子擦掉眼角的泪,谢丞相更是一言不发,颓废坐在那。皇上瞧着苏墨青温柔挽着瑟瑟发抖的谢月儿,严厉十分,“就算胡闹也要有个度,朕不管你们的事,但再有下次,朕会不分青红皂白,夺了你的封号,你记住了吗?”此话给足了谢丞相面子。苏墨青听到这句话愣了好一会,以往他再怎么胡闹,父皇对自己惩罚也没如此之大……他侧目看谢丞相,见人家当仁不让与自己直视,心中只觉骇然。看来,真如传闻一样,皇上对谢丞相,有异于常人的偏心。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点头,“是!”门外,侍卫跑进来,“启禀皇上,门外小楚将军求见,说是关于干旱的事。”皇上整理衣衫,“请。”苏墨青与谢月儿一同起身,坐在一侧。不久,大殿外走来两道身影。一道挺拔如松,一道翩然如蝶。短短三日,谢朝变化大到连谢丞相与夫人都不敢辨认的地步,又白又美浑身还散发着一股知性的美感。二人向皇上行礼,不卑不亢,宛若金童玉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半天没等到回答,楚恒抬头,却见皇上面色阴沉,眨也不眨盯着身侧的谢朝,他再次大声,“臣楚恒,拜见皇上。”皇上反应过来,声如龙钟,“起来吧,坐。”楚恒扶着谢朝起身,路过一旁惊讶的谢月儿。谢月儿紧盯楚恒,心中震撼,怎么不一样?上一世新婚夜遭到埋伏,楚恒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救回一条命,今日却完好如初站在这里,甚至比苏墨青还要帅!气势还要足!她紧攥衣角的手暴露她心态的不平静。苏墨青注视身形消瘦,却处处透着绝佳的谢朝,目光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个遍,不知为何,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才是属于自己的那个妙人。但他确定,二人今日是第一次见。他手摸着嘴唇,仔细观摩谢朝,恰好谢月儿回头,瞧见这一幕,心中一跳。看谢朝的目光更添凶狠,不过三日未见,贱蹄子不光会打扮了,皮肤好了,身段好了,甚至还会勾引人了。“有什么事?”皇上询问。楚恒起身,看谢丞相,“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日回门,听闻岳父大人在宫里,特来看看有何事不能等我们一起,朝也是你女儿不是?”“当然。”谢丞相听出来了,楚恒是来找场子的,不好不给楚恒面子,“朝,最近可好?”谢朝淡定喝茶,声音温温柔柔,“托父亲母亲的福,一切都好。”又看向沉着一张,被打得青紫交加的丑陋脸颊,恨不能吞了自己的谢月儿。“比妹妹好。”谢月儿站起身,“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吗?大可不必!”谢朝笑笑,“妹妹所言差异,今日回门我还没挑爹娘的不是,你怎么能说我是来气你的,我又不知你被欺得这么惨。”见她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谢月儿差点气到发疯!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是自己帮她受的!现在她还来气自己!她咬牙切齿,“谢朝!”:()重生换亲,这少主母她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