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雨诗低头想了想,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说,我并不希望你们互相残杀互相伤害,你会不会怪我?其实我一直很担心这件事发生,可它还是发生了,莫明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她发现,渐渐地,她的心已经开始倾向了莫家,倾向了面前的这个男人。这让她觉得无措,如果哪一天真的跟越非尘倒戈相见,她要怎么去面对他?
她对越非尘的愧疚,对越家的愧疚,只会一天又一天折磨着她。如果越家与她素不相识,那她大可以视若不见,可,越非尘对她照顾太多,温情太多,给过她一段美好的时光。她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却不能忘怀那一份情义。
如果她真的忘了,那就跟狼心狗肺没什么差别。
莫明忧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放心吧,莫家如今面临的问题很多,但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
“我……”
“这样吧,这小院住着怪没意思,等会我让泽田过来收拾东西,把你的东西搬到我住处去。”
官雨诗眼前一亮,立即想起回来那天,在莫明忧的住处看到的那几款女士包包。顿时龇牙咧嘴,抬手狠狠地拧在他的胳膊上,“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说,你到底带了多少女人去你屋里住过?”
“多少女人?”莫明忧撇撇嘴,分外委屈:“老婆,难道你不相信我对你的忠贞专情?”
“是啊,不相信,要想让我相信,你先跟我解释下,在你屋里那么多女人用的包包和首饰,究竟都是怎么回事?”
真是气死她了,要不是这几天忙着担心他,她都差点忘了这茬。
莫明忧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难道明郁没有跟你说清楚?”
“说什么?说你又带了几个女人回去?”官雨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傻瓜,虽然你为我吃醋我很高兴,不过呢,带女人去我那里的黑锅,我绝对不背。”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精,“放在沙发上的那些名牌包包和首饰,都是我亲自买回来给送给你的,只不过当时明郁和义父突然出事,我没来记得让人包装起来,就那么摆放在那里,以为你住进去了自然就会知道。没想到,唉,难道是我爱得太隐晦?”
“真的?莫明忧,你真的没有骗我?”俏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一双翦水秋瞳,盛满了难得一见的兴奋和激动。
“不信,你去问明郁,这事他是知道的。”
“可是,那天他怎么不说?”
“谁知道,也许,他作为单身狗,嫉妒我们两人相亲相爱呗。”莫明忧却知道,明郁一定是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女人心海底针啊,他那个粗脑筋的弟弟会发现这种隐晦的情绪才有鬼。
与此同时,躺在医院里的莫明郁,突然毫无预兆地打了几个喷嚏,摸了摸鼻子,他纳闷不已:“难道有谁在背后骂我?”
“二少爷,拜托您有点常识,您现在的状态除了重伤,还在发烧感冒好吗?”听到喷嚏声,泽田杏立即从外面进来,倒了杯温水喂他喝下去,看了下时间又开始找药出来喂他服下。
“泽田,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这医院我是呆不下去了。”
泽田杏正在给他探体温,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沉,“二少爷,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是族长大人安排您在这里住院,没有族长的许可,我不能帮您办出院手续。”
“你至于跟我说话这么客气疏远吗?”莫明郁不满地斜睨了她眼,“还一口一个二少爷,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知书达理。”
“是啊,以前我莽撞无知,自以为跟着少爷们一起长大就可以放肆一些。最近,我才发现我不过就是一个低微下贱的下人而已,所以我怎么能够不对您客气一点,是不?”
“我那天就是随便一说,你怎么还记仇到现在。”
泽田杏针锋相对:“可我认真听了,并且记住了。你放心吧二少爷,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跟以前同样的错误。”
量了体温,又让他把药吃下,确认病情没有恶化,泽田杏气呼呼地收拾东西,转身便欲离开。
“杏子。”莫明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语气软了下来:“对不起,之前是我口不择言,其实我没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这段时间,你日夜不眠照顾我,其实我都放在心里。”
“那真是感激不尽,不过这是作为下人应该做的,二少爷还是免了吧,怪让人受宠若惊的。”推开他的手,泽田杏快步离开。
哼!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她就会原谅他了。
病房里的莫明郁无语望天花板,郁闷无比,女人这种生物怎么那么难伺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