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椎祁打发经理带那人走,送医院该治治,治完送派出所。
这人一听:“你还敢送我去派出所?你这不是倒反天罡吗!我就说都是你打的!”
傅椎祁一句话都懒得跟他多说,眼神示意经理可以带人离开了。
保安架着人就要走,这人还不死心,说可以给傅椎祁一次补偿的机会,给他三千万,他就私了。
眼看没人理他,他一路降价到三十万,扒着门框不肯走。
傅椎祁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了,停下来,回过头看着他,冷漠道:“三十万买你这条命我都觉得亏了。”
说完就进了卧室。
经理指挥着保安把人一路架走,见这人改而找自己嚷嚷,说到时候就说自己和保安是帮凶,经理笑笑,说:“省省吧,人家有钱,图的就是个舒畅,那钱给我们,让我们来顶这事儿,也不会给你的。”
话锋一转,说:“你最好还是识趣一点,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然,刚刚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没人清楚,只能我们靠嘴说,而你偷制服强行闯入客房,可都被监控拍得一清二楚,我们想告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白挨打啊?!”这人问。
“你不闹事,酒店会给你一定的补偿,但你别想着靠这发财,不可能的。”经理说。
*
傅椎祁撑不住了,躺床上沉沉睡着,可沉重的只有身体,脑子没能彻底睡着,一直如梦如醒地想着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比不睡更累更难受,他时不时翻个身,在床上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好些了,却有一只手在摸他的脸。
起初傅椎祁以为是错觉,或者做梦,没在意,可逐渐察觉不对劲,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子一直撑不起来,试了好几下,最终从嗓子里唔了一声,发出的声音不但夹着还拖长了尾音,如果他清醒着听到了自己这声音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程度。
“别弄我,兼而,让我睡会儿,头好疼……”
说着还主动地用脸蹭了蹭摸自己的那只手。
手停顿了一小会儿,继续摸他。
就算是喻兼而,这种时候搞东搞西,傅椎祁也还是有一点点脾气!他啧了一声,抬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顺手就大拇指摩挲了下小爪子的爪背……嗯……嗯?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傅椎祁闭着眼睛捏了捏这爪子,上下一量,手感太不对了。这手太过滑腻,还凉,湿度较高,跟蛇似的,有点恶心。喻兼而的手干燥温暖,而且好像比这手大点,有质感点。
他微微地皱起眉头,又努力了一把,这回终于把眼睛睁开了。
视线先是模模糊糊的,隐约只瞧见个人影,恍惚间似乎是喻兼而,可越看越清楚,差别越来越大,就意识到了不是……
待看清楚了对方的脸,傅椎祁的手最快,啪的打开对方还在自己脸上的手,脑袋都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