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兼而的经验里,就是别搭理傅椎祁说什么,搭理就输了,反正想干什么闷头直接干,很虚的人是没有力气反抗的,只能嘴上哔哔。
傅椎祁说了几句,终于不说了,改而说谢谢,然后就安静。
喻兼而把他送回房间,是个套房。
傅椎祁刚到门口就说:“给你添麻烦了,要不要进去坐下,喝杯水?我一个人住,别客气。”
但刚说完就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讪笑道:“算了,估计你会尴尬吧,让小詹知道了也不好……那就送到这儿吧,别进去了。”
“……傅哥。”
“嗯?”
“……没什么。”喻兼而说,“那你进去吧,有事打酒店电话。我先走了。”
“……哦。”傅椎祁低低地应了一声,“那你慢走。”
说完,他开了门,往里走,但没走两步就脚一软往地上一摔:“哎呀……”
“……”喻兼而不得不上前查看,“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下?”
“没事……”傅椎祁低头拉起自己裤管。
喻兼而顺着看过去,惊见他脚踝上面点儿的位置竟有道不大不小的血口子,虽然暂时没继续往外冒血了,但还是可以很直观地看出先前流过不少,还有些残余。
“怎么会这样?”喻兼而惊讶地问,“你都不说?”
一路上傅椎祁愣是提都没提这事儿,疼都没喊一声。
怪不得刚刚撞玻璃现在撞门,还一撞一个倒。原本就虚的身体雪上加霜啊。
“可能是刚刚在海里贝壳什么的划伤的吧。”傅椎祁有气无力地说,“怕你担心,就没说。而且我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口拿出来说,算什么事?”
你再死要面子活受罪试试呢?喻兼而都无语了,不由分说地把他架起来弄到沙发上,问了下医药箱在哪,就过去拿了,蹲地上给他的伤口消毒。
“哎,别、别……”傅椎祁把裤管往下拉,遮住伤口不让他弄,一面拉他胳膊,“我等下找医生来,你别……等下小马知道了不高兴……”
喻兼而忍无可忍地叱了他一声:“你不要说话了!”
“……”傅椎祁讪讪地说,“对、对不起。我就是不想影响你……”
喻兼而懒得理他,扯开他的手,把他裤脚再度卷上去,低头拧消毒药水的瓶盖儿,拧完了一抬眼,看见傅椎祁的手不知所措地揪着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