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陆母带着深深回到家,深深还很兴奋。
时听雨接过孩子,问深深:“今天跟奶奶玩得开心吗?”
深深猛点头,“深深好看,他们都来看深深。”
时听雨扶额,这孩子以后不会变成自恋狂吧。
陆母在旁边煞有介事地点头,“你们是没看到,深深可受欢迎了。”
深深默默地挺起了小胸脯。
陆父看着羡慕不已,他有心想要带孙子去他厂里看看,可是不行,他的工作性质跟他媳妇儿的可不一样。
高温、危险、噪音大。
所以他也只能想想了。
初六早上,陆卫国一家三口又回了前西大队。
之前过来纯属是为了陆母要带深深去厂里玩,现在玩也玩过了,就准备回去了。
毕竟那里有炕,而且他媳妇儿还得在那里画画呢。
这一回去,最舍不得的却是陆父。
至于陆母,再过两个月她就退休了,到时候她去家属院给小儿子他们带孩子,天天能见到。
这一刻,陆父秒懂了自家媳妇儿脸上的表情。
羡慕这个词他已经说倦了。
肖像权
时听雨回前西大队后就着手开始画画了。
陆卫国专门把他们房间清出一块地方,把地上铺上报纸,好让媳妇儿画画。
时听雨一画就停不下来了。
深深知道妈妈画画的时候不能打扰她,所以一整天都在跟爸爸和利剑玩。
时听雨除了吃饭和方便,基本都待在房间里,若不是陆卫国看不下去,把人捞出来放放风,她可能要待到创作完成。
之前没看过她画画的状态时,他很疑惑那调色板也不沉,为什么会累得肩膀疼,后来才知道,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
就他媳妇儿端调色盘的时间,不疼才怪。
所以每次都会把她弄出来放松一下,活动活动筋骨。
最开始的时候,时听雨被打断创作会有些生气,为此陆卫国担心了好久,可到了该提醒的时候他也是一点也不含糊。
到现在被打断,时听雨已经适应良好了。
时间在时听雨的创作中度过,转眼到了元宵节,时听雨看着已经画好的两幅油画,眼中却并不满意。
并不是说画得不好,可凭借这两幅风景画,总觉得在这个时代还差点什么,若是以这两幅中的其中一幅参赛,可能拿不到自己心中的名次。
这么想着,她把画放到了一边,跟陆卫国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陆卫国看了坐在小推车里的儿子一眼,“深深,妈妈怎么了?”
深深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有点不确定地道:“爸爸惹生气了?”
陆卫国瞪了他一眼,“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