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三妮也该来信了吧,她知道的东西比我多,这个事情还要找她商量商量。”祁二娘喃喃自语。她其实并不打算干涉祁明诚的感情问题,毕竟她已经是个出嫁的女儿了,按照此时人们的观念来看,出嫁女的手不能在娘家伸得太长。只是,如果祁明诚最后真和男人在一起了,子嗣是个大问题。此时的人们重香火,重身后事,如果没有了子嗣,活着时或许不受罪,但死了之后呢?过继是个不错的办法,然而祁明诚想要过继,就只能从祁氏的宗亲中过继。说真的,祁二娘对于祁氏宗亲毫无好感,上梁不正自然下梁要歪,祁二娘怀疑从宗亲中过继来的孩子都不一定能养得熟。而且,他们凭什么要便宜了宗亲呢?院子里,祁明诚不知道自家二姐已经想得这么远了。他对赵成义说:“你说的药酒,不会是你屋子里那一罐臭烘烘的东西吧?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你的夜壶,佩服你能把尿撒进那么小的口子里。”赵成义:……“可它效果好!是西北一位老大夫家祖传的方子。”赵成义极力推销着,“更何况,我推药酒的功夫是一流的!推到一半,估计你就能舒坦地睡过去了。只要你睡着了,也就不觉得那东西臭了。”信了你个邪!推药酒时仿佛能听到自己的肌rou发出了哀鸣声的祁明诚默默竖起了一根中指。赵成义推药酒的功夫其实是真的不错。被推的时候,祁明诚根本没感觉到赵成义口中那欲生欲死的舒服,只疼得死去活来,觉得自己要报废了;推完了以后,祁明诚却果真睡了个好觉,再加上他自身的恢复能力,第二天起c黄时竟然能够接上新一天的训练了,就是一身味道太难闻。哦,肌rou的酸疼也还存在,但那一点酸疼是能忍受的。两个人忙于训练,他们的胃口都涨了很多。考虑到此时的瓷器市场也是被垄断的,梨东镇的市面上只有三种规格的碗卖。祁明诚吃饭时原本用的是中花碗,这一点和三郎、四郎一样,但现在却必须换成大白碗了,他的饭量差不多是以前的两倍。祁明诚都这样,更别说赵成义了。祁明诚总开赵成义的玩笑,称他可以直接抱着大饭桶吃饭了。看着两个小伙子这么能吃,赵家人都非常高兴。当然,也是赵家如今不缺粮食,否则在高兴的基础上,只怕也要头疼了。换做是村里那些每年的收入勉强能糊口的家庭,按照祁明诚和赵成义现在的饭量来看,他们完全有可能把那个家庭吃垮了。赵成义私底下对祁明诚说:“也是奇怪,我这样子倒像是我十几岁刚要长个子的时候了。”祁明诚猜这都是灵水的功劳。他以前喝灵水时,总会把灵水放入饮用水中稀释,这样一来全家人都能喝到了。每人每天喝到的灵水不多,因此对身体的调养是循序渐进的。到了赵成义这里,祁明诚知道他马上就要回西北了,再加上赵家、祁家的其他人在这两年中已经把身体调养得不错了,于是他把每天一滴的灵水全部给了赵成义。估计赵成义的身体正在进行高速的自我修复,这才需要能量吧。“估计是因为你回到生长的地方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祁明诚非常机智地糊弄过去了。赵成义现在二十多岁,其实应该是一生中体力最好的时候,只是流落到突丹族的那几年让他的身体中出现了不少的亏空。如今,灵水给他补齐了。他每天都觉得精力充沛,cao练祁明诚时就更狠了。不过,祁明诚依然没有放弃。原因很简单,赵成义是跟着祁明诚一起训练的。他会给自己加码。每天他完成的任务量其实比祁明诚要多。在这样的情况下,赵成义还每天都生龙活虎的,祁明诚身为男人自然不能说自己不行了。坚持不懈,这是赵成义非常看重的一个品质。原本赵成义就欣赏着祁明诚的潜能,如今越发欣赏他的品性。当祁明诚在院子里做基础训练的时候,赵成义看着他的眼睛里都仿佛在闪着星星。赵老太太小声地问:“二郎啊……你这是看上了?”赵成义用力点了下头:“嗯,看上了!”赵老太太非常欣慰,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终于是开窍了。那接下去的事情,她就不掺和了。“我真是恨不得能把他划拉到自己的手底下,成为我自己的兵。”赵成义继续说,“他一定是个好兵!不过,他的心太软了,估计是不敢杀人的……算了,我何必逼他。以后我不说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