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川和荀言谁都没有动。
云狰笑了笑:“你们不必如此防备于我,眼下我对二位没有恶意。”
秦以川:“眼下对我们没有恶意,但过一会可能就不一定了。”
云狰:“山主说笑了。这茶取自昆仑山,尘世间已经喝不到了,不如坐下尝尝?”
秦以川和荀言仍旧没有动。
秦以川:“阁下派人带我们来,又不自报家门,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云狰:“是我失礼了。在下云狰。”
秦以川:“西王母的魂魄,是你投在祁倩身上的?”
云狰:“我只是受人之托。”
秦以川:“受谁之托?”
云狰:“西王母。”
秦以川:“她早就死了。”
云狰:“你也曾经死过。当然,只是就事论事,并无恶意。你们这等古神族,短短万年的时间,很难真正消亡。”
秦以川:“你到底是谁?”
云狰:“在下云狰,已经报过姓名。”
荀言:“你是大荒西山的那只赤虎?”
云狰:“算是。不过如今活着的也只剩下一点元神。既然都摸清楚了底细,有些话便可以摆在明面上说了。我有件事,需要两位相助。”
秦以川:“你说,但我们不一定会答应。”
云狰:“我需要借鬼主的魂魄一用。”
秦以川的神情当即就冷了。刚拿起来的茶杯顿在手里,缓缓抬头,与云狰四目相对。
云狰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秦以川的手微一倾斜,紫砂质地的茶杯杯口微倾,茶水落了满桌。
这就是要翻脸的意思。云狰始终云淡风轻,哪怕此时仍是语气和缓。
云狰:“我说过,对二位并无恶意。鬼主大人的魂魄是被自己剥离镇压,与你们并无用处。但对我而言至关重要。我可以用任何东西来换这个交易。”
秦以川:“东西?一个大荒中看山的神兽,只不过活得年头多了些,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不得的人物了?”
从远古时期直到现在,秦以川极少用这种不客气到甚至有些刻薄的语气,和任何人说话。
云狰:“我听说,东洲仓库里有一位同样是从远古时代幸存的人,名叫风吾。”
烛龙风吾,也就是那个运气逆天的毛头小子邬子平。
秦以川:“所以呢?”
云狰:“我这里拿到了一些对他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冒昧约他见了个面,他答应帮我做两件事。”
云狰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与大门相对的另一侧的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
邬子平仍是当初遇见他的样子,高高瘦瘦,像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