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狂风骤雨,席卷了每一处。
“可以吗?”他问。
她点头。
岑珥的意志彻底散了。
他沙哑沉。闷的声音传来:“岑珥,睁开眼,看着我。”
她蓦然睁眼,看到他发红的眼里,倒映着她,
他全然的主宰,脑海里的那团迷雾,忽然散了,如被阳光破开一个口,光芒四射,迷雾全部散去,她眼里,心里,脑海里,唯有眼前这个男人,唯有他。
她忽然哭出声,眼泪越来越多,她的泪水和他滴下的汗水交织在一块,她说:“霍北峥,我好像爱上你了。”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心会如此快的失守,她一直在自我抗拒着。
直到此刻,她前所未有,认清那段迷雾是爱。
因为爱,所以才自责;
因为爱,所以才想独自承担,不愿他悲伤。
霍北峥紧紧抱着她:“再说一遍,岑珥,再说一遍。”
“我爱你。”岑珥认清后就不扭捏。
霍北峥久久没动,好久之后,又说:“你再说一遍。”
岑珥不肯再说,真正的情意,说多了变得廉价。
岑珥一直在找机会跟他说流产的事,错过时机,再开口更难,他高兴时,她不想扫兴说;他不高兴时,她不想多增他的哀伤。就如今晚,如此美好的夜晚,她不想破坏。
外冷内热的性格下,思虑比别人多许多。
顶层雕刻室里,那个没有五官的折翼天使,在她的手中,慢慢有了清晰的五官,那是一个笑得特别像霍北峥的孩子,眉眼都透着倨傲不逊的模样,唯有小小的嘴唇像她。
她做好了准备,把这个作品送给霍北峥。
易秋白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和往常一样,她先霍北峥一步回到家,看到刚环游回来的易秋白。
两人关系还不错,时常微信联系,易秋白每打卡一个地方,都会把拍到的精美照片发给岑珥看,岑珥也会根据她的行程,提醒她当地的天气状况,注意保暖等,她们都在努力扮演好各自的角色。
而今,易秋白脸色冷漠坐在客厅,岑珥叫了一声妈,她嗯了一声,给霍北峥打电话:“几点到家?”
霍北峥正往家的方向赶,有些不悦:“要来,怎么不提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