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浓:“”
进度怎么就拉到这一步了?
苏俞微笑着送方医生出门,那自然的姿态,仿佛他就是舒家的男主人:“方医生,慢走。”
一拳打在棉花上,方医生看出这也是个四两拨千金的主,忍不住叹了口气,边往外走边嘀咕:“可别再生下一代了,一家一堆狐狸,再生一个,不知道又是什么祸害。”
早上熬得八宝粥放置了十多分钟,刚刚是能入口的程度,袅袅的热气顺着浓稠的汤汁升腾,逐渐模糊了舒意浓的面容。
她坐在床上,垂眸喝着粥,本就未消的潮红,在热气的蒸腾下愈发明显。
李叔再度因孙女而提前下班。
苏俞倚在门框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双眼一瞬不眨地盯着舒意浓,眼中的情绪晦暗复杂:“所以说,我们俩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按道理来说,徐徐图之才是上策,他不该如此冒进。
但一看到有人不断地在舒意浓面前刷存在感,他就不由自主地开始焦躁,这就像是有人看到自己的奶酪周围出现了一只鬼鬼祟祟的老鼠。
偏现在已经不是一只老鼠了,而是一堆老鼠。
他实在忍不下去。
舒意浓擦了擦嘴,把空碗递给在一旁守候的家政机器人,淡淡道:“你希望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你真要我来说?”苏俞挑眉,半试探半揶揄,“我哪敢啊,舒家家大业大,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真要说,我能觊觎中宫正主的位置吗?”
“我又不是皇帝。”舒意浓缩回床铺,给自己盖上被子,沉默半晌道:“我现在没想谈恋爱。”
“那就不谈恋爱。”苏俞眯起一双狭长的凤眼,神情阴冷沉郁,“只不过,我不希望这只是用于拒绝我的外交辞令。”
否则,他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戾气,就会把屠刀指向那个被她特殊对待的幸运鬼。
舒意浓点点头,她低头望着不远处的盒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家里介绍的三场相亲,没一个不是大麻烦,而且也没有她料想到的那般好处理。付泽那就是明晃晃地馋她的身子;苏俞不仅能在军校里蹦跶,同时还存在感极强;现在江知域也开始越发棘手她如果要切除腺体,至少也得等选拔结束后。
想起付泽那玩儿的开的架势,舒意浓的头就隐隐作疼,再加上和她有临时标记的苏俞她现在真担心哪天自己一不注意把谁彻底标记了,就回不了头。
毕竟,她也做不出不负责的事。
虽然不道德,但要是实在不行,她要不拉苏俞做挡箭牌?
算了算了。
太不道德了,她干不出这种事。
舒意浓心虚地缩回被子里,并且摇了摇昏昏胀胀的脑袋:“不行。”
“不行什么?”苏俞的话猝然在耳畔响起,舒意浓没忍住浑身一激灵,下意识道:“在想把你当挡箭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