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动脚的!我看着哪!”
秦越着实吓了一跳,回过身,怨毒地盯着迟年。
“切!”迟年根本不怕他,端起本来要留给萧路的茶,直接往嘴里倒。
喝完一杯,抹抹嘴,迟年大大咧咧:“茶喝完,送客!你看够了吧?看够了还不走?”
秦越咬着牙,一言不发,转身走开。
迟年一个虎跳,蹦到床前,将平平整整的被子从萧路身上捧下来,一通拍打,又小心地盖回去。完了拉长衣袖,给萧路擦脸,只擦刚才秦越碰过的地方。
他一回身:“呃!”
秦越站在他对面,突然一笑:“迟王,你当了多久的王了?”
“你神金。”迟年快速回答,勾勾手指,将地上的瓷杯碎片收拾了,转身大摇大摆地去给自己拿新茶杯。
秦越的眼神变得阴险而邪恶,他依旧保持笑容,走出首殿。
夏泽的血流出铁笼,一滴一滴,掉入忘川河水中。
忘川今天特别不平静。
刚才突然掀起惊涛骇浪,现在虽然平复一些,但依然咆哮声不断,波浪一个接着一个。
摆渡人们纷纷将船靠岸,抛下锚,又用麻绳将船拴在岸边,然后再跑回去看夏泽。
卓道正盘腿坐在最靠近铁笼的忘川河边。
只要他守着,没人敢接近铁笼。不能让夏泽节外生枝地再出事,卓道正是真的后悔。
早知道萧路与夏泽有今天这一劫,此前何苦非要让夏泽走。
夏泽离开后,萧路的失落,卓道正看在眼里,压在心头。
都是他害的。
“卓王……”夏泽轻声喊他。
“我在,夏泽,别害怕。”卓道正仰起头,告诉他。
“我不怕。我不怕流血……萧路怎么样了?萧路?”夏泽好容易等来一个能问的人,急得飞快爬起身,抓住铁栏。
“夏泽,你不可以这么激动,萧路没事。”卓道正放缓语气,“他一点事没有,很安全。”
“你要担心的是你自己,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卓道正难过得哽了一下,“七天啊……七天六夜……”
“如果他真的没事,”夏泽笑得凄凉,紫眸黯淡,“他现在就会来看我的。”
卓道正被噎得半死。
作为一个钢铁直男,他必须承认……他不太懂爱情。
丢盔弃甲的卓王明智举起白旗:“我说实话,他还在昏迷中。”
夏泽双手一紧,更多血液离开他的身体,融入河水里。
“夏泽,萧路一定会醒过来!”卓道正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沉稳,这是他坚信不疑的事,“他也肯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