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腾泰钟含糊应声,脑袋快扎进膝盖中间。
“绑了多少人才能满足他。”夏泽的语气越来越冷静,杀意逐渐浓重。
“啊?你怎么知道……”腾泰钟哆嗦不已,似乎想起夏泽不让他提问,“不知被谁报了警,后来我就不敢再绑人。近期拿给他的血,都是我从血站找关系买的……”
“哦。”夏泽不动声色,踱到腾泰钟背后,弯下腰,好言好语:“关于你跟乔舒亚,还有什么应该告诉我的?”
“没了……”腾泰钟嗫嚅道。
没等他说完,夏泽猛地埋下头,看准他的颈动脉,两根尖牙狠狠扎了进去。
腾泰钟一颤,眼神变得呆滞。
没过一分钟,夏泽仰起头,用手背抹了把唇角,放下手时,指尖全部转为金属形态。
“先不杀,”萧路及时提醒,“让他把乔舒亚约出来。”
夏泽恨恨地舒一口气,收了杀器:“把乔舒亚给我找出来。”
“公爵?!”腾泰钟抬起看不出是个人的脸,“向来都是他找我。”
“让他告诉乔舒亚,他有你的下落,但必须当面告诉他。”萧路给夏泽支招。
夏泽依葫芦画瓢地说了过去,腾泰钟再次埋下头:“那我可以试试。”
萧路一声冷哼。
夏泽过了一秒反应过来。也就是说,腾泰钟知道乔舒亚一直在找夏泽,搞不好还知道绑架布雷顿的计划。
好忠仆一个字都没对他提过。
夏泽恨得牙痒,默了片刻……“可真是养了条好狗。”
腾泰钟不敢接话,任由满脸的血往下滴。
萧路迈开长腿,走到夏泽身边:“他这个样子见不到乔舒亚。”
伸出手,嫌弃地往腾泰钟身上扔出一个“疗”。
被疼痛折磨得快昏过去的腾泰钟,突然痛觉完全消失,他难以置信地张大嘴,颤抖着双手摸上自己的脸。
又深又长的血口已然恢复如初,肿胀的鼻梁变得正常。
他急吼吼地去揉左眼……“公爵!你是神啊!我有眼无珠,相信什么乔舒亚。他让我借的命,我没一天好过,他给你当鞋垫都不配!”
“闭嘴。”要不是因为布雷顿,腾泰钟现在已变成十八块。
夏泽一个字都不想再听:“去找乔舒亚。找不到的话,腾本瑄明天就得披麻戴孝,送你出殡!”
萧路微微一笑,威胁得到位。
腾泰钟从口袋里抠出手机,当场打过去。
到底是老江湖,铡刀架在脖子上了,对方一接通,腾泰钟的声音平稳又热切,拿捏得非常准确。
挂了电话,他赶紧向夏泽汇报:“他说他还在贝曼,让我现在过去。”
萧路向夏泽略一点头。
夏泽转向腾泰钟:“那你还在等什么?”
腾泰钟爬起身:“我把车开到门口来,公爵稍等。”
“滚!不坐你的车!”
“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记忆吗?”萧路看着腾泰钟连滚带爬奔向大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