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桐若无其事,一耸肩。意思是,关他屁事,一点没惯过。
其他三王都回避了黎南鱼指责的眼神。
黎南鱼将收回的视线重新落在萧路身上,说出的话带出几分恨意:“你放心,叫你死个明白。”
“萧首座的确不认识辛午-12吗?”他忽然大声发问。
一个鬼差走出来:“不是!属下亲眼见过,半个月前的晚上,萧首座与辛午-12在忘川河边争吵。属下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吵了些什么,但他们肯定相互认识。”
又一个鬼差:“辛午-12跟我关系还算不错,我清楚记得,他曾告诉过我,似乎得罪了萧首座,担心萧首座放不过他。”
又一个:“我曾见过萧首座与辛午-12坐在地府大门边交谈。”
还有:“辛午-12说过萧首座是他的好朋友。”
“我呸!”迟年越听越怒,最后一句直击心灵,干脆站起身:“就他也配!萧路是本王最好的兄弟!”
“最好的?呵……”阴恻恻的质问,从秦越嘴里飘出。
“你有意见?”迟年低头俯视依旧坐着的秦越。
“别捣乱!”黎南鱼试图维持秩序。
“你得了npd,我确诊。”秦越好言好语,“可怜。”
“什么玩意儿?”迟年大惑不解。
一直不说话的姜桐递出一把柴火:“自恋型人格障碍。”
“啊?!秦越!你老是跟本王过不去!”迟年气得大喊。
“可以了!”卓道正一声大喝,“眼里有没有地府,还有没有酆都大帝?”
“酆都大帝”四字一出,五位王仿佛被戳中某根神经,齐齐起身,向着天空一拱手。
然后齐刷刷坐下,表情各异,最恼怒的还是迟年。
“萧路,还有什么话说?”黎南鱼紧抓主线,不肯被那几位王带去阴沟里。
萧路悠悠开口:“当个王真不错,手底下生杀予夺一大批鬼差,让干什么干什么,让说什么便说什么。”
语毕,冰眸挨个扫过那几个跳出来作证的:“殿堂之上,不是儿戏,你们心里慌不慌?”
四个鬼差脸色难看,或偏转或垂下脑袋,不敢对上萧路的目光。
“嗯,证人全部出自你四殿,的确令人怀疑。”卓道正缓缓开口,“怎会这么巧?”
“巧吗?”黎南鱼胸有成竹地笑了,“死者,也就是辛午-12,就是我殿下鬼差,认识他的人可不全是我四殿的?”
卓道正语塞,垂下头去。
萧路看着黎南鱼,早有准备啊,就连可能会被质疑之处,都事先想好了答案。
“照这个德行,我兄弟冤死也没处说。”迟年急得额头沁出一层汗来,“真特么歹毒。”
“注意言辞。”黎南鱼凛然道。
秦越的担忧都在眉宇间显出来,斟酌着开口:“黎王,此事尚有疑点,我看是不是缓缓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