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阁没说是什么,他取下瓶子,轻轻地晃了晃,这个除了是个空瓶子之外,他还在里面关了一个东西。那东西缩成了小小的一团,黑漆漆的看不清模样,不过甚是活跃,还在里面上跳下窜,撞过来撞过去的,试图冲破瓶子逃出来。
“里面有东西。”沈凌爵盯着瓶子看。
暝阁晃了晃瓶子:“是一只小鬼。”
“这么小?看着怎么有点像青蛙。”暝阁说是一只小鬼,可沈凌爵怎么看都觉得不像,里面的东西似人又似青蛙,浑身漆黑,还冒着黑烟,看不清真实模样。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东西长着和人一样的四肢还有脑袋。
“你什么时候抓的?”
“你猜?”暝阁笑。这东西是他被关在沙溪村的时候抓的,觉得好玩儿就一直带在身上。
“你打算怎么处理,总不能一直带在身上吧,会不会很危险,还是你要带它去诡异界?”
(很奇怪,有些梦可以连着做,可惜的是,有很多梦醒来就忘了,只记得零星片段。不过我梦里的世界,黑夜是妖魔鬼怪的世界,灯光是唯一鬼怪害怕的东西。夜幕降临,诡异横行,人们闭门不出,彻夜灯火通明,才能度过危险……
好啦,还有很多很多梦中故事,我们慢慢讲。
最后还是要说一句,我的梦是很奇妙又诡异的,切勿与现实世界联系起来,大家看看就好,我们明天见哟)
一场诡异的婚礼
“带去诡异界做什么?我无非就是觉得好玩儿而已,等我玩够了,自然会放了他。”
“……”沈凌爵没说话,只是盯着他手里的水瓶看。
“怎么,你对这东西感兴趣?”暝阁笑道。
沈凌爵收回目光,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行吧,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暝阁说完,将手上的瓶子放在床边的木桌上,然后设了一道结界,防止里面的东西躁动将瓶子撞掉在地上,做完这一切后,躺下翻了个身背对沈凌爵。
暗淡的烛光里,沈凌爵一手枕着脑袋,侧着脸,静静地看着对面床上那人的背影,深邃漂亮的眼里,透着哀伤和深情,还有无可奈何的宠溺。
沈凌爵一夜未睡,心里总觉得不安,但好在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快到凌晨的时候,实在熬不住了,眼皮子一直打架,沈凌爵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沈凌爵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屋里的蜡烛还燃着,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只是隔壁床上暝阁不见了,桌上的水瓶也不见了。
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放在床尾,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人睡过。丰研去哪儿了?沈凌爵瞬间没了睡意,连忙起来穿好衣物。出了房间,便是院。顾丰研不在房间里,也不在院子里,他去哪儿了?沈凌爵不由得心慌起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顾丰研,沈凌爵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里甚是古怪,丰研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就在此时,隔壁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道凄惨的叫声,是个女人的惨叫声,那声音凄惨尖锐,渗人心肺。
沈凌爵立马警惕起来,虽然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从声音就能听得出来,里面此刻正发生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啊——啊!”
一门之隔内,凄惨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沈凌爵握紧了双拳,这地方果然有古怪,他的感觉一向很准。沈凌爵听到门内有人正往外走来,而且很快就要开门出来了。
门内绝望的凄惨叫声断断续续,似在哀求,似在痛苦,又似在求救。
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几个人,一个个披散着一头长发,黑发下是一张惨白的脸,目光毫无神采,嘴角却是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正阴恻恻的望着沈凌爵看,看的沈凌爵心里发怵,头皮发麻。其中两个人手里还提着一个蛇皮袋,袋子鼓鼓的,像是装着什么东西。
屋里的惨叫声随着开门声停止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安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家这媳妇太不听话了,把你给吵醒了。”其中一男的对顾丰研说道,说话间还配合着那恰到好处的赔罪的笑脸,只是那语气甚是阴阳怪气,听的人心里发毛。
听了男人的话,沈凌爵的脸白了一分:“……”
男人咧嘴,笑嘻嘻的指了指提在手上的蛇皮袋:“没事,我马上就给她丢了,臭娘们真是太不听话了。”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只见男人若无其事的打开袋子,一脸得意忘形的拿给沈凌爵看。
袋子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被砍了四肢和头颅的女人!
更可怕的是,那女人似乎还活着,一双黑眼睛睁的极大,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凌爵看,还有……她似乎还笑了。对着沈凌爵,轻轻地笑了一下。
“!”
沈凌爵纵使见过无数惊悚的事情,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浑身一颤,袋子里的女人,他认识,正是昨日同他们说过话的那个妇女。
男人重新系好袋子,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拖着袋子出了门。沈凌爵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顾丰研不见了,他现在得马上找到顾丰研,然后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一双惨白纤细的手慢慢地攀上了他的肩膀。随后,一个女的贴上了他的后背,红艳诱人的唇附在他耳边,说道:“那女人太不识抬举了,昨夜竟险些伤害了小哥哥,如今这下场是她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