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风很快回来,将手里的塑料袋递给林清黎:“牙膏毛巾什么的生活用品,进了村就什么都没了。”
林清黎接过:“谢谢。”
陶小风笑了声:“你可是资方爸爸,我不得好生伺候着啊。”
林清黎被他一声资方爸爸说得怔住,他莫名想起姜瓒,本就不适的腰在坐了一天车后,突然有些酸痛难忍。
他下意识调整了下姿势,反手蹙眉按了按。
“不习惯坐山路吧。”陶小风看过来,“还得麻烦你忍耐下,还有一段路。”
林清黎趁机问:“学校不在县城?”
“县城有,在那边。”陶小风指了指,“这里人员分布和外面不一样,分散得很,所以除了县城的学校,底下还有两所,在几个村子之间,孩子们上学说近也不近,但比来县城就近很多了。”
随着皮卡深入,林清黎就明白陶小风为什么说山区孩子上学不易了。
住户基本都是东一户西一户,很少有集中在一起的,远一些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徒步去县城那个学校上学。学校也不是寄宿制,留守儿童也不可能指望父母接送。
山路不好开,皮卡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栋陈旧的两层小楼前停下。
“到了,我就住这。”陶小风下了车,他伸手一指,“学校沿着这条路走十分钟,我明天带你去看。”
正说着,堂屋的灯很快亮了,有人开门出来:“小风回来了?怎么样啊?”
“成了!这位就是咱们资方爸爸,林清黎。”陶小风毫不见外把林清黎拉过去,“林清黎,这是我和你说过的赵老师。”
赵老师今年五十多了,常年辛劳,看着像是六十好几。
她和陶小风是他们这个学校小学部唯二的两位老师,陶小风负责理科所有课程,赵老师负责文科。
这房子是赵老师家,陶小风自从来支教就一直住在赵老师家。
赵老师立马冲上来握住林清黎的手:“真的太感谢您了,林先生!”
林清黎被谢的心虚,刚要开口,陶小风笑道:“您别跟他这么客气,他会不好意思,我们是大学同学,他也是您晚辈。”
林清黎点头:“您别客气。”
“好好。”赵老师笑着迎他们进去。
赵老师当初是跟着丈夫来支教的,她丈夫是本地考出去的大学生,两人一直忙于教育事业没要孩子,几年前她丈夫病故,之后就是陶小风接替了她丈夫的班。
“同学好啊,同学之间的感情最纯粹,我现在偶尔和以前的同学联系,大家一点都不生分。”赵老师得知二人没吃饭,手脚麻利地下了两碗面端出来。
林清黎是真饿了,吃的狼吞虎咽。
上天惯会偏爱美人,就算赶了一天路,整个人狼狈至极,昏暗光线下,林清黎的五官脸型依旧无可挑剔。
陶小风望着他笑:“你知道以前不止我们系,我们班暗恋你的就有一大堆,偏偏你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
林清黎愣了下,他没想到陶小风还注意过他。
陶小风回过神,忙道:“别看我,我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