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这明显就是空气中?的氧气含量不够,身体没能从吸入的气体中?捕捉倒合适的东西以供使用……
结合之前那看到的那些没能串联起来的细节,她逐渐产生了一个想法。
水乡人会不会就是水流本身?
第一天夜晚包围房屋的呼吸;
第二天夜晚看见的那些可以随意改变自己形状的怪物;
不同于白日的食物,夜晚的每一座桥上?都架有大锅,里面清水沸腾……
这应该是一种补充,殷淮越是梳理,就越是觉得这很可能……尤其是还?有一点。
竹炭有除潮的作?用,它?们存在的地方没有“视线”。
这应该是也是个关键点……今天晚上?就去看看赵老?伯那边的情况,或许会有什么背景上?的收获。
想明白了相对关键的信息,殷淮呼出?心口积压的郁气,点燃油灯,无声自语,“太突然了,这里的生命好像没有一点重?量……”
这就是她唯一不能接受的一点,怪谈通过?了也什么好处都没有,但是又不能避开,只能小心、谨慎的保护自己,仅只为了活下去而努力……
她倒是活过?一次够本了,其他人应该是很想让自己以及自己的身边人的生命能够延续的……
出?门之前,她回望了桌面上?的暖黄光源,一只翅膀苍白的灯蛾已经趴在上?面,想要投身火焰。
殷淮突然产生联想……这个世界的人类也就像这些灯蛾,一股脑的找死。
只不过?灯蛾逐火,是主动的燃烧自己;
人类是被迫进入“火焰”,并挣扎着?飞出?……
关上?门,把自己的感慨和灯盏一并留下,殷淮直奔戏台。
她想先?去看看水云是否有出?现?明显的变化,去近距离观察释放过?内心怪物的水乡人有什么区别。
今天晚上?目标明确,她没有在其他地方逗留。
因此,赶到目的地的时?候,热闹正开场没多久。
这个时?间?段还?没有大面积的喝彩,也没有吸引众“人”的片段,因此整个场面相对安静。
殷淮也因此能更加清晰地观察木制戏台上?的主次突出?的那些“角色”:
水云穿着?最鲜亮的衣服,细细地唱着?什么,慵懒而娇柔;
背对着?观众的另一人穿着?更为庄重?威严的衣裙,层叠繁复。
那人转过?脸来,就能看见她眉毛斜飞,发髻整齐……这是白日连心脏都被吃掉的兰秋。
她接上?了怪物的词,这样不符合任何一个戏种的唱法或许是怪谈独有。
殷淮虽然听不懂更具体唱的什么东西,只知道以自己浅显的了解并不能给它?们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