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男人在祝漾眼里就是一个身高数十尺,形貌青面獠牙的魑魅。
眼里只有吞噬般的杀意。
纪沉暄将自己的领带随意丢弃,一步一步逼近到祝漾身边,在祝漾的惊恐中,他还没动手,祝漾就自己踉跄摔倒在床上。
猝然,纪沉暄黑眸中迸射出刺眼的诡异锐芒,危险可怖,似要将祝漾分食。
却也炽热。
“宝宝,你怎么这么笨,知不知道蹭来蹭去,蹭的不仅有灰。”
两个人明明是要洗澡的,但祝漾不知道怎的,就被纪沉暄钳制得动弹不得了。
是真的动不了一点。
大型动物对弱小本就有先天优势。
它们极度凶残,有獠牙,会血腥捕猎,不给弱小留活口。
“它们极度凶……”
纪沉暄刚看到一点,祝漾就把手机捂住了,还熄了屏。
趴在床上的祝漾恐慌回头,对上纪沉暄黝黑瞳孔,深不见底,却掩藏危机。
纪沉暄坐到床边,抬手胡乱揉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写的什么东西,骂我呢?”
祝漾当即否认:“没有哇,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干!”
纪沉暄:“……”
就这心虚程度,谁能不知道祝漾在撒谎。
纪沉暄眉头皱起,形似山峦,自带高山仰止的高度。
祝漾已经洗过澡了,只穿了睡袍,还松松垮垮的,所以镂空得让人几乎是血脉偾张。
纪沉暄别开眼,扔掉帕子抱起人:“去吃饭。”
窗外天黑透了,还有风吹玻璃的声音。
“我早就饿了,可你根本就不听我的意见,还一直和我你侬我侬,简直就是虐待我。”
“你连饭都不让我吃,压榨员工,万恶的资本家!”
祝漾坐在纪沉暄胳膊上,感受着不用走路的喜悦,还诸多不满。
突然,一只手贴上祝漾小腹,摸了一把肚皮。
“饿?我看你这肚子,可不像是饿的,有肉。”
“还有,说我虐待?你真的长胖了,你的经纪人早就让我饿你两顿了。”
但他不忍心。
祝漾每天不仅吃饭,零食水果也不少,还要吃面包和蛋糕。
有几次饿了肚子,一直在那儿叽里咕噜来,期期艾艾去,还用一种无辜又可怜的迷蒙泪眼望着他。
饭菜阿姨都放在了保温箱里,纪沉暄端出来时,祝漾已经嗷嗷待哺了。
他再一次怀疑,到底他和祝漾谁是老板,谁是员工?
吃到一半,祝漾突然想起来一事:“老公,今天倪奚来找我。”
“他又来欺负你了?”
祝漾如实招来:“他和我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话。”
虽然倪奚的话说得难听,但有一点说对了。
他不聪明。
是很容易就被人算计的。
在纪沉暄和谢淮深二人之间,如果要选一个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