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暄无奈扶额:“你明明有家,为什么每天都跟流浪猫一样?”
“去换衣服,顺便把手再洗一遍,洗干净一点,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要闹肚子。”
祝漾摊开自己的爪子看,明明很干净,还白白胖胖的,就是衣服上有点灰。
纪沉暄太讲究了,吃个饭都要沐浴更衣。
他撇撇嘴抱怨:“这里才不是我的家呢,这是你的房子,又不是我的。”
“而且我们俩也建立不起婚姻关系,要是分开了,你就要把我赶出去了。”
纪沉暄:“……”
怎么一言不合就扯到了他要把祝漾赶出去的事儿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赶出去了?”
他可冤枉啊。
真给祝漾手里攥点钱,指不定两天就被人骗走了,到时候又是惨兮兮的可怜鬼。
“哼,反正你迟早会的。”
都不是他的房子,他只是暂住,怎么可能不会被赶出去?
祝漾准备跑上楼,纪沉暄看着背影,声色粗粝道:“屁股上还有灰,冲个澡,冲快一点。”
祝漾蓦地折返,气呼呼的脸上软肉很明显,跟糯米糍一样。
纪沉暄不是嫌他脏兮兮的吗?
他跑去过去rua纪沉暄的脸,又在纪沉暄身上蹭了又蹭,成功把洁癖的纪沉暄也蹭了一身泥。
这种感觉就跟在老虎头上耀武扬威一样,祝漾还得意洋洋地冲纪沉暄抬下巴,娇蛮无理。
纪沉暄本来该动怒的,因为他有洁癖,强迫症迫使他身上但凡有一点脏东西,他就会浑身不适,生理厌烦。
可……
祝漾在他身上乱滚乱摸时,他并没有沾染污秽的恶心,只想把调皮的祝漾压在腿上打一顿。
“坏!”
“坏就坏呗。”
祝漾现在也没那么怕纪沉暄了,他趾高气昂,对自己的成就很满意,然后转身上楼。
“我去洗澡啦。”
至此,纪沉暄再也坐不住。
老天爷知道,刚才祝漾冲他嘟嘴时,他有多忍耐。
撒娇卖萌是祝漾的必备技能,但凡祝漾呼吸,他都受着引诱,身体跟架在火上烤。
祝漾听到身后的脚步,扭头看去,是追上来的纪沉暄。
男人稳健步伐中带着进攻的侵略,眸光漆黑促狭,手指扣住领口的领带,随后脖颈一偏,领口被粗暴扯开,桀骜野肆疯长。
就连青筋虬结的手都遒劲有力。
“你……你你你、要干嘛?”
祝漾感受到了危险的信号,下意识腿都软了,险些摔倒在楼梯上,却还是爬起来继续疾走。
纪沉暄喉结性感,锁骨外露,就连肌肉鼓鼓囊囊的胸膛也若隐若现。
“我也脏了,一起。”
“不行!不能一起洗!你去别的房间!”
娇声呵斥有力道吗?
没有,有力道的是纪沉暄。
纪沉暄将贴在门口的祝漾推进了门,然后强势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