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意有所指。
不对,他已经指出来了。
……
该死的纪沉暄,简直是畜牲!
祝漾被纪沉暄背着走,心疼那些没吃完的食物。
他想打包来着。
他还想自己走,但腿是真不争气,腿肚子都是软的,光是站着就直打摆子。
可他又觉得没脸,就叫赵榷给他和纪沉暄找了两个口罩把脸遮住。
“以后不许你再这样,我会生气的。”
走到大堂时,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这份丢人现眼的静谧。
“纪总?”
埋在纪沉暄背上的脸猛地抬起,因为那人的声音很好听。
没防备的视野里赫然出现一张脸。
一张俊逸,风度,儒雅又贵气的脸,他挂着笑,谈笑风生。
“好巧,来这儿吃饭?”
纪沉暄单手托着祝漾,摘下了他觉得欲盖弥彰的口罩,颔首道:“嗯。”
谢淮深余光扫过那双眸子,看起来像是微不可察的不经意。
“有事?”
纪沉暄:“崴了脚,带他去看看。”
谢淮深也点头,不甚熟稔的攀扯:“下周老爷子过寿,到时候赏脸过来喝杯酒。”
“好。”
等到分道扬镳后,祝漾还回头瞄了眼那人。
男人也投来一笑,如沐春风,叫祝漾心尖暖暖的。
他存了打探的心思,贴在纪沉暄耳畔絮语:“那是谁呀?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在祝漾看不见的地方,纪沉暄眸色一黯:“谢淮深,谢邵青的哥哥。”
“谢邵青的……哥哥?!”
他之前听陈芮说谢邵青有背景,就私底下偷偷和齐祯了解了点,但那一点,也足够了。
谢家也是北城有头有脸的煊赫门户,虽不及纪家风头无两,但纪家也得忌惮三两分。
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大腿子吗?
“那下周的寿宴,我能不能也一起去?”
祝漾那点小心机,完全在纪沉暄这儿无处遁形。
所以,祝漾真正坐到了在劳斯莱斯里哭。
[祝漾:给我,来点,补药,我的身体日渐萎靡了,咳咳咳……]
[齐祯:……]
[齐祯:大补丸,肾宝,生蚝片,蛇酒,还是鹿血酒,你要哪样?]
[祝漾:要最贵最补的,你先给我把钱垫着,我到时候找纪沉暄报销了再给你钱。]
[齐祯:不是吧?纪沉暄真对你那么抠啊?他不会还真以为你不图他钱,不图他脸,只图他的爱吧?]
祝漾觉得齐祯这话说得在理。
钱色交易,纪沉暄却不想给钱,摆明是想白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