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司韶的体质不一样,和拍卖行的宠物们不一样。
这么想着,叶薄心的火气上涌,她松开对司韶双手的束缚,指尖穿过黑色短发扣住其后脑。
被放开的双手重新隔开两人的距离,然而司韶这些天的疑惑不解、委屈担心以及被绑来后的愤怒情绪统统都被进攻的敌军冲乱,推拒的双臂也逐渐卸下力道,转而攀爬上对方还带着夜色寒气的脖颈。
司韶后腰抵在横亘的掌心相连的手臂上,随着室内空气温度的上升,试探和拉扯变成了向后退缩的躲避。原因无他,对方的进攻过于激烈,他实在是有些承受不太住。
“呼~~~”
就在司韶感觉自己几近窒息的时候,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但却也是过分灼热的。长长的一口气呼出,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随之消散,只剩下燥热的火焰在无形中燃烧。
敌军暂时撤离,但是火热的氛围却没有就此中止。
叶薄心手臂一捞,带着人正面坐在自己的怀中,宽大斗篷遮住两人的身形。
腹部是整齐搭配的横与竖,腰侧流畅的线条是随着呼吸的人鱼摆尾,掌心爱不释手地在偏硬的腹部肌肉上流连。与此同时,稍微得到喘息机会的司韶迎接着下一轮地进攻。
这次敌方一改凶猛热烈的进攻方式,采取怀柔策略。
轻浅的啄吻落在颤抖的睫羽上,眼尾泛起红潮,映着碧蓝色的湖泊。
绯红蜻蜓点水地落下,猩红轻扫在使湖面泛起涟漪,撩拨完就离开,又落在顺畅的山根线上,彼此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却没有实质性的交缠,如火焰熏过的暧昧气息让人喉咙都干涩了。
两朵绯红花瓣相触碰,司韶忍不住主动地靠近,与之纠缠在一起。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受,在与叶薄心亲密接触前,司韶对情侣间的接触持事不关己的态度,甚至于他认为接吻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毕竟在稍微有洁癖的人眼中,吃对方的口水是件恶心的事情。
然而,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对叶薄心的靠近生出抵触心理。
现下察觉到她浅尝辄止意图退离后更是主动伸出猩红的柔勾她,想让她留下。司韶的确也如愿了,她稍微多停留了一会儿,随即又慢吞吞地撤离。
你来我往间,就好像有无形的丝线将两人牵在一起般,根本就没能真正分开。
细长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扬起,湖蓝的瞳孔映照着暖黄的灯光,光忙在水波中一搅,恰逢微尖的虎牙咬上突起的喉结。司韶喉咙干涩地要命,他可以感受到湿软的触感在其上游移,轻微的痛意化作无尽的绵痒,顺着皮肤浸透血液,好像痒进了心里。
与此同时,宽大的斗篷下是紧贴身躯,变暖的掌心抚够了紧致的线条,逐渐向上移动,碰到了腹肌上的短袖下摆。它并不是敞开型的,边缘处有一定的弹力,紧贴着皮肤。
叶薄心并不急着帮司韶解除不合身上衣的束缚,她只是隔着衣物感受胸肌的形状。湖绿的水面泛起涟漪,水是至柔至软之物,它是没有形状的,是以它能在人的手中形成各种形状。
司韶不自觉地躲避,倒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难为情。他穿着拍卖行给他换上的奇怪装束,轻薄的布料很是贴身,因此也就更能轻触地感知到叶薄心指尖的动作。然而,衣物即使再轻薄,贴在身上也会有异感,更别提在外力下变大的摩擦感,叶薄心很快就感受到了司韶的反应。在她或是轻轻撩拨,或是指腹按压,或是大拇指与食指捏住揉捻,亦或者掌心包裹如同揉面般杂乱中又有序地搓弄下,他的反应也越发明显,脸上泛起红晕,眼神迷离地不像话。
呼吸声逐渐沉重,叶薄心感受到被她包裹住的喉结在颤抖,震得猩红都有些发麻,她吐出被吮得发红的喉结,冷白的脖颈上留下明显的牙印与红痕。
司韶再次受到她的临幸,颤抖着闭上眼,攀着她脖颈的手更紧,勾缠她的行为也更加主动。
湿软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是闷沉的,但带有少许诞液的声音又格外清亮,啧啧作响的乐章在紊乱的呼吸中竟呈现出与众不同的二重奏,仿佛一朵徐徐绽开的鲜红花朵,颜色艳丽诱人,引得清风绕着它旋转,激出阵阵热烈的花香。
嘶拉——
叶薄心捏着轻薄的布料往外一撕,尺码过小的它直接碎裂。即便这一切是发生在斗篷之下,司韶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抖了一下。
在这种情况下,乱成麻线的思维还有空察觉到一件事,那就是叶薄心好像很喜欢撕碎或者剪碎他的衣服。
在战舰上时,她就不知道弄碎了他多少件衣服、裤子和胖次。
撕碎衣帛的声音非常小,但穿衣者本人肯定能察觉。
于是,司韶本人就会格外地敏感,在衣服被撕碎的短暂过程中,他总是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盯着他,就好像在欣赏一样。在叶薄心的注视下,他会更加难为情,而她也知道这一点。
缠绵断续的交错中,叶薄心无意间感受到了对方溢出的轻喘,原因来自于失去衣物阻隔后的相贴。
司韶还勾着叶薄心的脖子,但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回了斗篷中,他没有去阻拦她,反倒是如她先前所做地那样,抚上了她的后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薄心今天的制服是淡银色系的,他觉得材质触感格外地硬。
但是没关系,这种制服他会解。
然而,还没等司韶动手,门外就传来笃笃笃的轻响,犹如一盆冰水浇在他混乱的思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