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知道她误会了,说出口的解释又自动止住。
他刚刚还举着锐器要伤害她,哪有资格说他其实根本没有看她脖颈浮现的数据,而是在关注她是否受伤呢?
司韶抽手,没抽出来,叶薄心死死扣住他的手背,覆在她的脖颈上,那里的数据充满了生命力。
远不是那座黄金宫殿能比拟的。
“司韶你可以的,做出一柄承载数据的利器。”红眸直直地盯着他,吐出可怕的字句,“狠狠地贯穿我的咽喉,这样你就真正自由了。”
叶薄心什至带着笑意,就像说着要杀别人一样。
司韶眉心狠狠一跳,与之并随而来的是左胸腔中的抽痛。
难受得要命,但是他没有资格反驳。
“吓着了?”叶薄心拉过他,司韶竟乖乖地任由她动作,顺从地趴在她怀里。
她摩挲着劲瘦的曲线,顺着后腰往下,如有似无地触碰起伏的弧线,转而欺身将人压下,“你不该害怕的,司韶。”
“猎物只会害怕的话,是会被吃掉的。”
叶薄心盯着他。
司韶隐隐察觉到她的不同,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但现在的情况让他来不及多想,反手推拒她。
“放心,现在不是时候。”
叶薄心刻意背对着窗户,遮住了从窗帘中出来的光。
“晚上,一局定胜负。”
她捏住司韶耳边的银月,传输给他大量的数据,接着将剪刀递给他。
“只要你能用它伤了我,今晚就不动你。”
航程已过半,这是她最后的温柔了。
她给他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够多了。
事实上,即使有心调教,叶薄心不太想用的强的。
她这些天的耐心不仅是在给司韶时间,更是在给自己时间。
她需要时间想清楚她和司韶的关系。
毕竟,那一条线跨越过去后,不可能再恢复到纯友谊的状态。
凰天看起来很希望她将司韶当成一个物件,一个用于发泄、施虐的物件。
祂的方法是个捷径,但叶薄心不想。
她其实听到了祂和司韶的对话。
那种感觉真的很诡异。
欲拒还迎?
欲擒故纵?
有时候人类的意志和行动本身就是矛盾的,多少人身不由己,感情若只是一句简单的欲擒故纵就能说清楚的事,倒还好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很复杂。
世间的事,叶薄心就是看得太多,才失去了对感情的感触力。
她此前是不确定司韶究竟是真的讨厌她,还是他的道德观念不接受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