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是无神论者,完全不被祂的威压影响,回怼道:【关你什么事?】
【自然关我的事。】
祂俯身几乎要贴在叶薄心的另一半身子上,【她是我的人。】
司韶嘴角扯了扯,虽是笑着,眼底却尽是冷意。
尽管唐娜说凰天是万神殿的主宰,祂全知全能,是唯一的真神,而叶薄心只是祂选中的管理者,但是他不相信叶薄心会真的受制于人。
【你的?这件事她知道吗?】
如果真如凰天所说的那样,祂也不会挑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司韶还记得之前他拿凰天作借口的时候,她说了一句屏蔽祂。
万神殿的其他也许怕凰天,受制于祂,但叶薄心不可能。
【你知道就够了。】
祂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司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现在行为又算什么?自封正宫敲打——】他中途顿了一下,怎么也说不出小三这种话,【——叶薄心靠近的人?】
再说了,凰天算哪门子正宫,叶薄心从没在他面前提过祂。
司韶回怼道:【你配吗?】
祂并不生气,反而看向他。
【你这是在维护她?你难道不想摆脱她?】
祂也不甘示弱地反击:【你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空气寂静,却流淌着无声的硝烟。
熟睡的人发出梦呓,眉心折在一起,似是做了什么噩梦,突然她猛然呼吸,两人同时看向她。
叶薄心醒了。
司韶腰间的力道骤然变大,横亘的手臂变作斜向往下一按,他顺着力道就倒下床。
叶薄心醒了,又没完全醒。
她很多年没睡过了,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她会有起床气,而且很严重。
即使再严重,她的起床气也像她这个人一样,冷静又克制。
她没有发出梦呓吵闹,也没有不爽地掀被子,只是紧紧地将司韶按下,手臂的肌肉在睡梦中的紧绷,如同铁链紧紧锁住他。
十分钟,说短也短,说长也长。
如果室内只司韶和叶薄心,他会觉得很短暂,但偏偏还有个第三者正坐在床边看着他们。
凰天包裹在黑色连帽衫中,脸部黑洞洞的,根本就看不清。
如果按照祂被称为神的说法,甚至祂可能根本就没有脸。
被这么一个黑洞洞的的帽子望着,如同深渊在凝视着你一样,是个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恐惧。
这种恐惧源于未知,但司韶只是觉得不自在,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恐惧。
碧蓝眸中,祂的存在并不是未知的。
吸收了巨幕中数据后,司韶感觉到它们生命力的同时,还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好像天生就会操纵它们。
任一数据师、程序师都需要依托于载体才能修改数据,但是司韶发现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