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了一段路,停在不知何时出现在空地上的车前。
后座车门打开,唐蔓坐上去,向车内人报告:“他已经顺利离开了。”
叶薄心点头,红眸移向空荡的山野,“回去。”
前排司机文森特领命,黑色飞车驶过边缘,向城区而去。
早晨七点的城区,天边光亮乍现,城区内寂静无声,娱乐区热闹非凡,静谧与喧嚣各居其位,恍如千百年前。
6月6日晚。
司韶睡不着,坐到阳台的躺椅上,望着夜空。
三天前,他回到自己位于游民区的家,半个多月不曾有人居住的冷清感扑面而来。
总归是熟悉的地方,司韶终于放下戒备。
洗个热水澡,再睡上一觉。
起来后,做饭,吃饭,休息。
昨天,他在家里做了大扫除。
今天,他无事可做。
银月中的数据他已经掌握,离开前他试着摘下来,但是失败了。
为了切断与叶薄心的联系,他屏蔽了它的信号,就当是多了一个装饰物。
他和她,再无关系了。
一直望着夜空,司韶眨了眨酸涩的眼眶。
从下午开始,他的状态就不太好。
十六岁成为游民,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失落。
也许是因为以前他还有奋斗的方向:成为公民,完成梦想。
然而现在,他却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他不知道自己的前路通向哪里?
好像也只有停滞在游民区了。
以他的能力、存款、以及在游民区的人际关系,完全可以享受着过完一生。
正如叶薄心说的,他获得了独善其身的自由。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司韶不自觉地想到叶薄心,她是一切的开始。
司韶,开始了。
他们初见时她为什么这么说?
还有相处间诡异的和谐。
以及他对她的感觉。
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