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保持疑心,是你上午离开前对我说的。”
她敛去银发束在脑后,更显干练,“看来理论和实践之间,还有一段相当漫长的距离。”
司韶嘴角抽了抽。
他刚才怎么就鬼迷心窍,听到她说疼就放手了呢!
他就该捏碎她的骨头!
司韶懊悔不已,竭力压制的情绪,就这样被她轻易挑起。
她长腿一跨,利落上车:“上车。”
司韶:???
“这是我的车。”
叶薄心拍拍后座,示意他上来:“这七天里,你人都是我的,何况是辆车。”
司韶:
“你知道怎么开吗?”
司韶怀疑地跨上后座,还没坐稳,烈焰就如离弦的箭,迅速冲了出去。
由着惯性,前胸重重撞上叶薄心的后背,呼啸的风声掩盖胸腔紧随而来的跳动。
她冲出去的速度几乎达到司韶刚才跑一场达到的最高速度。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肾上腺素飙升,双手不得不环住她的腰身。
疾风刮得脸颊生疼,他只能贴在她的后颈处勉强关注前方的道路。
前方是天路上最惊险的十八个弯道。
路面狭窄且急,所有车到这里必须减速。
然而,叶薄心甚至加速了!
车轮与地面高速摩擦,火星在寒雾升起的山路上格外明显,如同火焰燃尽生命谢幕时的圆舞曲。
华丽绚烂,但伴随着终结的悲伤。
心跳频率在疾驰的风中失衡,司韶死死环着她的腰,脑海中却是极致的冷静。
生死时速间,司韶神经高度紧绷。
他忘了愤怒、忘了自由、忘了自己。
只有叶薄心。
疯子!
她就是个疯子!
“你——”